进行手术。从我的经验来看,他应该出现了病情的严重恶化,而且死亡的可能性比手术危险更高,所以才会被建议手术。”他蹲下来看着我,顿了顿道:“但是我们都清楚,霍应在七月份根本没有去住过院,你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我呆呆地看着纸上那个六月份的日期。事情很清楚,霍应当时在接到手术建议以后,原先是准备接受手术的并安排了自己住院,但是我在六月底的时候死了,霍应居然就没有去住院!他在光盘里所写的希望我在那个世界等他一起过圣诞,其实是说他打算放弃手术,等死后来找我。当然,最近他终于发现我还以毛绒玩具的身份“活着”,所以不想死了,才跑到B市去重新安排手术的事情。霍应真的曾经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怎么那么不自爱,真是太过分了。
我着急地晃晃周文诚的衣摆,他明白我的意思,但也无奈地摇摇头说:“在不知道他具体病历的情况下,我无法确定地说什么。我只能告诉你,脑部手术的危险性本来就很高。何况他还拖了整整三个月,不知道病情有没有什么改变。”他继而劝说我:“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再不去见他,以后都会见不到他了。你真的不愿意去吗?”
我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摇头,我离开霍应就是怕我和他这样的人鬼关系会害了他。我低着头说:“我当然是想见他的。可是你不也说了,他每次出车祸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我总是会带累他,我对他来说很不祥。我也不想他还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
周文诚放缓了语气:“现在是动手术,不是让他去开车。再说他不遵守常识,胡乱驾驶才出车祸的,跟你没有关系,先前胡说都是我不好。再说你不去见他,他也会记挂着你的。你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放松找你,他应该是很希望手术前再见见你的。”他见我不再反对,又进一步建议道:“那我就安排人坐明天早上的飞机送你过去。”
樊清致回来的时候,见周文诚正拿出了几条毯子,给我收拾路上要用的东西。周文诚没有跟他说霍应的具体情况,只说是我想通了所以现在要把我送到B市去了。樊清致了然地点了点头,从自己的旧衣物里找到了一个斜搭肩的随身包,颜色是墨绿色为主体的,线条简练,点缀着白色的图案,书包布做成的,和我现在的体色很相称,搭在身上很好看,能放东西的地方也很大,非常实用。他把那个包送给了我。樊清致把背带收到最短,我斜跨地背在身上刚刚好。
周文诚也眯着眼睛看着我背斜搭包的样子,也去找出了一个旧的智能手机给我,连带充电器和活塞式耳机一起放在我的斜搭包里。不过我其实不知道我是怎么能听到声音的,反正我觉得我没有耳朵。周文诚说:“这个是我刚换下来的手机,已经充好电了,不过智能手机用电快,你自己要记得时常充电。还有手机上装了GPS应用,你万一走丢了也要保持开机,我可以在电脑上查到你的位置。你也可以自己用导航功能找路。我给你输好一个电话本了,不管谁欺负了你,都给我打电话,知不知道?”周文诚想了想,又不放心地还往我的斜搭包里装了一些小额的零钱。
樊清致问道:“你有没有给应哥打电话,说要把它送过去了?好让那边接一下机。”
周文诚无奈地说:“我正在想这件事情呢。霍应没有主动告诉我们他转院的消息,这是我们自己查出来的。现在我们直接把这个玩具送到他现在所在的专科医院未免不太好。还是让霍应找人来接机,然后顺利成章地带到他那里去比较好。”他向我问道:“你觉得呢?”
我小声地反对:“可是你一打电话,他万一自己跑来飞机场,路上又出什么……什么问题了怎么办?”我心中始终担心这个。
樊清致笑道:“我们换个名目跟他说就行了。”说着他把手机拿了出来开始拨电话。其实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