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喜欢你。不管你对我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任何其他原因,而是你本身又懒又蠢,什么也不会。谁愿意和你这样的人相处呢?你的辛苦费已给,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霍应XX年五月留。”
信上的文字简直让我连感知能力都没有了,虽然我已经知道他的内容大体是什么了,但是看到他连一句好话都不给我,心里还是空荡荡地酸楚。不过真是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跟我分手,我就死了。看不出霍应平时挺小气的,什么都要斤斤计较,不让我多拿一分钱,给分手费还是挺大方的,足够我以一个普通人的标准富富裕裕地过完下半辈子了。我就知道他那天在医院挽留我也是在骗我的,如果我还活着,他早就跟我分手了。他从来都是不喜欢我的。不过感谢他,还觉得我值六百万和一套房子。我捂着脸坐在地上止不住难过地哭起来了,虽然我已经流不出眼泪来了。我已经经历了死亡,经历了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而且还坚决地离开了霍应,可是无论我的心境怎么改变,只要一想到他曾经想要抛开我的做法,我就觉得很难受很难受,觉得好恨他。
樊清致已经布置好了一桌子的菜,凑过来好奇地说:“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也让我看看。”于是我在樊清致的注视下,把存折、房产证和那封信都放回到盒子里,然后拿着盒子跑去了客房卧室。樊清致叫道:“你干什么?那个盒子还是我拿回来的呢。我为什么不能看?”他便在后面追了过来。我赶紧抱着盒子钻到了床底下去了。周文诚走到客卧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樊清致整个人趴在地上,双手伸到床的下面,正在用力地拖拽什么东西。我正在床的下面死命抱住最里面的床腿儿,使劲哼哼。见周文诚来了,樊清致这才咬牙切齿地缩回了他的爪子。我抱着铁盒子后怕地抖了抖身上的毛,还是周文诚人好。不过被樊清致这样一闹,我也不再觉得郁闷了。
吃过晚饭,我终于决定大方地和樊清致分享一下小盒子里的内容,虽然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给我一个人的。樊清致收拾完碗筷以后,我把那个盒子拿了出来放在地上,樊清致看完所有的内容,摸摸我的头:“原来你是被抛弃了所以不好意思让我看啊。这真是太见外了。反正你现在也不需要钱和房子了,干脆你现在直接补写一张遗嘱,就说你愿意在死后把所有的名下财产都给我。”我笑了,霍应的房子只要你敢要我就敢写。樊清致见我发笑佯怒道:“你还敢笑,反正你是个毛绒玩具,不知道当垫子坐在上面的感觉会不会舒服?”说着他就要把我摁到地上,坐在我身上,我奋力抵抗。我们正在角力的时候,周文诚的女儿映悠也在地上一摇一摆地爬过来,好奇地看着我们两个打架。映悠刚刚一岁多,连爸爸两个字都叫不好,她自然不会觉得一个毛绒玩具会动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在她看来我就是一个宠物。
她一开始看得欢,举手拍起手来,后来她居然一把抓住了我的铁盒子,把铁盒子扬到了空中,用手拍起铁盒子来了,把那铁盒子当拨浪鼓使劲晃荡。铁盒子没合上,里面的东西便哗啦啦地都掉出来了,我赶紧推开樊清致想拿回那个铁盒子,却看见三样圆圆的东西滚了出来。两枚硬币在地板上划出两道弧线,然后轻轻旋了几下,就倒在了地上。另外一样东西是一张小光盘,它划出的弧线更短,失去动力后左右晃了晃就倒了下来。我恍然大悟,难怪我一开始摇盒子的时候听到“咣啷咣啷”的声响,原来这个盒子的下面还有一个夹层放着硬币和光盘。
我拿起那个光盘,上面没有任何标签文字。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周文诚拿来了一台笔记本,把光盘放进光驱,点开以后,我惊呆了。这个光盘里按照年份和月份建了很多个文件夹,每个文件夹里都是满满的相册集,最远的照片分类是三年前。大多数照片是我睡着时候的照片,我都不知道霍应几乎坚持每天晚上都会拍至少一张。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