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不就是这个意思?

绵绵不承认,也不否认,“你又不是没做过。”

“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对上绵绵的双眸,里面干干净净,却满是坚定,“对妈妈,你不是经常给她吃安眠药吗?”

却不是为了助眠,只是为了方便他们不被发现。

或许从很久以前她就应该发觉,哥哥不是什么清风霁月,温柔和煦的人,也许他外表的确如此,可内心,黑的不成样子。

芥蒂绝不是从现在才有,绵绵以前就不认可哥哥的许多行为,却因为仰慕和偏爱选择了不反抗不忤逆。

听着她义愤填膺的话,霍还语比起初还要平静,却是近乎荒凉的,他听不到心底的一点声音,却也由心觉得――就这样吧。

宽容柔软,绵绵是再也不会给他了。

因为这件事,绵绵忘记了他所有的好,反而将那些不好以浓墨重彩的方式重塑了,汇聚到脑海里,淹没了他曾经所有的温情。

推开了椅子。

霍还语眼里沉静的宛如死水,许多话到了嘴边,又一个字都吐不出,哀哀切切地看了眼绵绵,侧过身,便出了房。

一整夜又没能睡的太安稳。

五点左右,绵绵听到楼下有开火的声音,没多久门打开又关上,二十分钟后霍还语又回来,不知做了什么,没几分钟,门又关上。

很轻。

如果不是她太清醒,根本听不到。

那一声之后,霍还语没再回来。

遮光窗帘挡住了晨曦的光,绵绵将脸埋进枕头里,难以呼吸,没过多久,手机震动了下。

她解锁,打开。

是霍还语的消息。

【买了生煎和豆花,咸的,厨房有蛋炒饭,晚上回来热热就能吃,妈妈可能很晚才回来,别饿到自己。吃完早餐早点去坐公交,上课别迟到,醒了吧?知道你醒着的,快起床,别磨磨蹭蹭的。】

醒着。

也不会去挽留的。

绵绵知道霍还语是为昨晚她的话而彻底放弃了。

放弃挣扎。

也无所谓她和薛涎怎样了。

所以才会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霍还语有他的骄傲和自负,绵绵也有她的底线。

没有回复消息。

她却打开了和薛涎的对话框,不管他能不能拿到手机,能不能看到,她是要说的。

【薛涎哥,你今天上学吗?上的话我还在学校外面等你。】

是期待的。

这种无助的情况下,她期待能见到薛涎。

放学时段,绵绵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薛涎,回家的末班车是九点半,她也只能等到那个时候,在学校外面的小吃摊买了一份鸡蛋灌饼,她坐在公交车亭下啃着。

这两天都没能好好吃饭,胃都小了不少。

两口下去,竟然就觉得腻了。

她摸着油腻腻的纸袋子直叹气,忽然想起霍还语临走前给她做的蛋炒饭,应该不会放这么多油吧。

蛋炒饭的香味有形有色的在脑中有了形状,还没能深入,薛涎的声音就打破了她的幻象,“傻坐着想什么呢?”

绵绵惊喜地望着他,却又懒洋洋的,“我就知道叔叔还是会让你来上课的。”

薛涎撇撇嘴坐下,“学生不上学干什么,在家坐月子啊。”

“晚上还要去妈妈那里吗?”

他点头,“不过我可以偷偷溜出去。”

话是这么说。

可溜出去也没有什么别的意义,“你哥哥呢,阿姨呢?怎么就让你一个人坐在这儿?”

绵绵将头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