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措手不及。

薛爸爸有满肚子想骂薛涎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口,全部发泄在了拳打脚踢上,他甩开霍妈妈的手,手臂颤抖,举着苍蝇拍的把在薛涎眼前晃,“畜生都干不出来的事,你真是畜生不如!”

他对着自己唯一的儿子骂出了最难听的话。

说没有触动是假的,薛涎低着头,承受着打骂和责备,他来承担,总比绵绵来好。

霍妈还想再拦。

手机却率先响起,她看了眼来电人,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一抹眼泪,拍着薛爸爸的手,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先别打孩子,解决事情要紧。”

男人血气方刚,冲动易怒,不如女人的逻辑缜密。

在这件事上,霍妈知道的最早,打电话通知薛爸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反应过来了,薛爸开始动手时,她也冷静下来了,冷静的思考之后该怎么办。

这个家是不能散的,在这个条件之上,又能做什么样的有效措施,这个问题,全都要薛爸来考虑了。

厨房通着风。

远比客厅要舒服许多。

霍妈在厨房接电话,一心二用,还要注意这客厅里薛涎的状态。

电话是霍还语打来的。

如今,他是这个家里唯一不知情的人,霍妈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开口。

“小语,你还在车站吗?”

霍还语语气淡然,嗓音干涩,“是啊,过来了吗?这有点热,还是没找到?”

何止是热。

像被丢在沸水里煮着,已经快要煮到皮开肉绽了。

霍妈妈强忍着不适道歉,“小语,你着急吗?”

霍还语察觉到了异样,“不是很着急,只是这周要用。”

客厅里时不时传来薛爸爸责骂的声音,霍妈妈已经尽量避着,不让霍还语听到,可他还是开口问了,“是叔叔的声音吗?叔叔回去了?”

霍妈妈不愿意多解释,“小语,你向学校请个假回来照顾妹妹好吗?”

“妹妹……怎么了?”

“先别问了,你先回来。”

挂了电话霍还语没有等公交,他一向有节俭的习惯,这次却直接打了出租车,连滴滴都来不及等,上车打表,数字不停跳跃。

他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了这么远。

院子里郁郁葱葱,绿色的植物被烈阳晒的蔫着,许多小虫子吸附在植物树干上,看不见,但的确吵闹,踩过去的每一步都是困难的,霍还语摸着门把手,掌心都被烫到。

原以为房内会凉爽些。

可一脚踏进去,却是潮热的,霍还语想退出去都晚了。

“小语。”

霍妈叫他。

拉着他带到厨房,就那么就着水槽打湿了手掌给他熨着滚烫发红的面颊,“热死了吧,都怪我,把你的事给忘了,学校请好假了吗?”

霍还语无辜地眨眨眼,“绵绵怎么了?”

霍妈言语混乱,“待会你上去,替妈妈跟她道个歉,不管怎么样,妈妈不该打她。”

“打她了?”

“……我没想到,”霍妈眼中布满血丝和困惑,恍恍惚惚,她想到之前表姨过来,说起绵绵和薛涎,那个时候,她就应该察觉到两个孩子之间的异常,声音带了一丝懊恼:“我没想到她会跟薛涎那样。”

门推开的时候薛涎和霍绵绵还交缠着,他的手在她的胸上,身体由下而上顶着,吻着她的唇,吮着锁骨的位置,那些淫靡和背德的场面,由午后最明亮的一束光照耀着,全部被霍妈妈尽收眼底。

在霍还语面前她叙述的足够含蓄婉转,只是说:“我听见声音,进去的时候他们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