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护边疆与居民而战。那几年的经历让他积累了很多经验,当然也让还是少年的他伤痕累累。

虽然他的体能和技巧已经远远超过了考核的标准,但是少年心性和远超他处理能力的人情世故让他吃足了苦头。他的父亲早已去世,母亲没有实权,他除了一个“国家英雄的儿子”的头衔以外什么都没有,他在预备骑士团的时候身边还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彼此之间也都是很好的朋友,来到边境以后却发现队伍里都是比他高大太多、富有经验的成年有翼人。他们有些粗俗,对他引以为豪的剑技与天真嗤之以鼻。

夜晚的时候他坐在寒冷的营帐外守夜,沉默地包扎着自己的伤口,伊利亚的风雪让他冷得差点感觉不到疼意,他往柴火里又添了一把火,有些羡慕地望向营帐。他其实知道今天不该是自己守夜,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说了也没有用,而他甚至不能向母亲诉苦,因为母亲会叫他趁此机会多多锻炼。

可是守夜除了能锻炼他的耐寒能力还能做什么呢?他还太年轻,甚至保暖的绒毛都比别人要少一些。他又哈了口气,刚刚滴落在地面上的血已经凝固,军医似乎已经睡了,那个好心的女人总是会关照他,他不忍心大晚上又把她吵醒,只好又稍稍靠近火堆,困意笼罩着他,或许他可以趁机站着眯一会,明天还要行军,不睡的话他会赶不上大部队的。

然后他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随即立即警惕地站了起来,却看见一个衣着矜贵的男人,他原本想偷偷溜走,只是没想到外面还有个人在冰天雪地里站着,面上露出一丝尴尬来。

但是既然都被发现了,他就干脆走了过来,“今晚只有你一个人守夜吗?”

伊卡洛斯虽然随母亲参加过社交活动,但是他当初离得很远,对这些贵族的脸蛋没什么印象,加上加冕仪式上他根本没敢抬头,成为骑士以后又被马上排到边疆戍守,根本没机会认识什么达官贵人。但他还是给对方敬了礼,轻声回答,“是的,先生。”

他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被冻得声音都有些发僵破音,本该铿锵有力的回答都有些绵软,他有些窘迫,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人。

对方于是发出善意的笑声,“伊利亚什么时候那么缺人了,都开始招收童子军了。”

伊卡洛斯立即为自己辩驳,“我已经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