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热量较高,吃起来非常实在,又融合了周边王国的菜系,以软乎开胃的炖菜炖肉为主,主食往往是耐储存的干巴面包或者粗粮面食,有时候还会配以味道辛辣的腌菜腌肉,甜品则腻得发慌。
科尔温有些吃不惯,也就喜欢吃点甜品,他对这里的气候也很不适应,冻得说不出话。芬里尔倒是适应良好,他尤其爱吃大棒骨和羊肉汤,吃肉吃得大快朵颐。娜塔莎似乎对食物没什么特别的喜好,就是让她天天吃黑面包和大列巴她也没意见。伊卡洛斯尤其喜欢家乡的红菜汤,每天在餐馆都要吃,而且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爱吃这道菜,芬里尔感觉他都已经快被腌入味了。
伊卡洛斯啃完了面包开始矜持地喝汤,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老板和侍应生闲聊。他们在八卦某位大公家的女儿到了成婚的年纪却至今未嫁,一直嚷着要去当王国骑士。他们嘲笑她的天真和勇气,这让伊卡洛斯想到了他的妹妹。
她也曾是这样,几乎每天都在和他的母亲吵架,只因为她不甘愿只做一个嫁给贵族的淑女。一旦没有看着她,她就偷偷跑去训练场练剑,仗着自己十几岁已经发育的体格把同龄还未抽条的男孩打得满地找牙,然后再被他母亲匆匆找到,提溜着后颈皮一个个给训练官道歉,以至于他后来与母亲的许多次见面,都是主要在听母亲数落伊莎到底有多么不听话。
而如今她也成为了一名骑士了,虽然、虽然她跟从的人伊卡洛斯并不看好。
在他愣神的功夫,那两人又开始讨论起王室八卦,议论着谁会是下一任的继承人。现任国王克拉克·弗莱德门在位期间十五年,这个年份对有翼人来说并不算长久,五六十岁的有翼人也不过是刚刚才一脚迈入中年的大门,但他的身体似乎因为当年布莱克给他下的那剂“猛药”而有些孱弱。更奇怪的是,十几年来他并没有迎娶一位皇后,膝下没有子嗣,甚至连情妇和私生子都未曾有所耳闻。
一般这种情况下,下任的继承人就会落到国王的兄弟姐妹或者子侄身上,很可惜布莱克公主名义上早就因为落败于他而被斩首,上任老国王更是独生子,要想找下任国王的人选的话,要么只能找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血亲、或者从外戚入手。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仿佛真能决策下一任的国王一般。
伊卡洛斯放下汤匙,“走吧。”
芬里尔看了看还剩不少的红菜汤,“不再喝两口吗?”
“不了,还是继续赶路吧。”
娜塔莎饶有兴趣地杵了他一下,压低声音道,“克拉克殿下至今未娶?他不会还对你念念不忘吧?”
“不会,”伊卡洛斯平淡地回答道,“他要是真记挂着我就不会把我流放了。”
“也是,我要是他,我就把你锁在深宫里做禁脔或者玩物,这样又能提供消遣,又能防止你跑出去泄密,”科尔温笑眯眯地吐出非常恐怖的话来,“还能让你开枝散叶,生一堆小崽子。”
他本来似乎还要继续畅想,伊卡洛斯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他随即止住了话头。
“他是个疑心很重的人,他的生命里容不下别人,包括他的枕边人,”伊卡洛斯叹了口气,“对他来说世界上没有亲情友情或者爱情,只有‘需要提防的人’和‘暂时不用提防的人’。”
“他到底怎么长成这样的?”芬里尔忍不住咂舌,“你们伊利亚的政治那么黑暗的吗?”
“倒也不是,至少以前不是,”伊卡洛斯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有些躲闪,“我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信任任何人的,包括我。”
伊卡洛斯十几岁的时候还没有想好自己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只是在被他的母亲推着往前走,他就这样成为了整个伊利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骑士,因为没有选择想要效忠的对象,他暂时选择成为了一名王国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