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打得皮开肉绽,其他的奴隶也只是觉得见怪不怪,谁第一年到这里都是这样的;第二年的时候伊卡洛斯仍然想着要逃跑,于是有人开始佩服他的毅力,有时也婉言相劝让他放弃;第三年的时候伊卡洛斯知道自己跑不掉,于是每天变着花地给普利莫添堵,大多数的奴隶们也开始对他的遭遇感到麻木,甚至鄙夷他的执着;第四年的时候普利莫终于厌烦了他,把他调去刷茅房和种地,其他人于是过了相对安生的一年;第五年的时候正逢鼠疫,普利莫好几个心爱的奴隶都生病死亡,普利莫又想起自己养了那么一只顽劣的鸟,于是又隔三差五把这家伙喊过来,开心了就操一顿,不开心了就抽一顿;第六年,也就是今年的时候,基本上所有人都已经对伊卡洛斯的执着见怪不怪,就算看到他又跪在大堂里挨抽也毫无波澜了。
就在这时候,普利莫终于又买了一个奴隶,不幸的是,他和伊卡洛斯一样不听话,但由于普利莫宠爱他,所以事事迁就,就算是他想要逃跑也只是抓起来关几天禁闭,为了他还经常处罚其他的奴隶,搞得其他人心怀不满,开始怀念起伊卡洛斯在这里的日子只要有伊卡洛斯这个受气包在,主人就不会找他们的麻烦了。
前两天那个叫哈瑞斯的新奴隶又一次在晚上尝试翻墙跑出去,被负责守卫的家伙抓了个正着,想着他这次怎么滴也得屁股开花,没想到普利莫非但没有生气,只是软禁了他两天,今天是他软禁结束的日子,普利莫还叫他晚上过去侍奉。
哈瑞斯不情不愿地端着盘子进去,却发现里面除了那个老东西还有别人。有个人浑身赤裸着跪在地上,背上布满了新鲜的鞭痕,胸口和大腿都是青紫的印记,还有一些牙印与伤口,双手被锁链吊起来,此刻正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大概是普利莫的哪个性奴隶,哈瑞斯想。
“来得可真够慢的,”普利莫脸上笑眯眯的,鞭子拿在手心点了点,“让你拿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哈瑞斯心中不悦,却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连忙点头将东西端了过去。一桶清水,还有一些洗漱用品,他一路端过来胳膊都酸了。
普利莫却没有接,他只能维持着递出去的姿势一直僵持着,他想着要不干脆把盆撂地上算了,普利莫却突然接过水盆,将里面的水全都泼到了被锁住的人身上,紧接着就是锁链发出的哗啦啦的声响。
那个人醒了。
……
“醒得倒是挺快。”普利莫用鞭子抬起了他的下巴。
哈瑞斯看清了那个人的脸,发现他耳边有一对羽耳,想必他就是那些前辈们说的那根硬骨头伊卡洛斯。那双羽耳已经被血污浸染,他半边脸上都是血迹,甚至挡住了他的一只眼睛。他费力地睁开眼看着普利莫。普利莫堪称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脸颊,这才接过了哈瑞斯盆里放着的帕子,擦了擦他满是血污的脸,“真脏。”
脸上的血迹越擦越多,根本擦不干净,普利莫皱了皱眉,越发失去了耐心,又突然打了他一个耳光,把手帕丢到了哈瑞斯头上,“你来擦。”
伊卡洛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任由哈瑞斯战战兢兢地把帕子重新打湿给他擦脸,哈瑞斯来来回回擦了四五次才彻底干净,这才发现他羽耳的根部被撕开一个裂口,额头上也有被尖锐的物品砸过的痕迹,想必应该很疼,伊卡洛斯却丝毫没有反应,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他刚刚解决完伊卡洛斯的脸,普利莫又把鞭子扔到了他的怀里。
“我累了,”他找了个地方坐下,顺势喝了一口水,“剩下的三十鞭你帮我打。”
“我打?”哈瑞斯吓了一跳,“可我……”
他看了一眼伊卡洛斯,这个人还是一脸平静的表情,哈瑞斯觉得他应该是还没有彻底清醒,他刚刚应该是晕了过去,哈瑞斯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