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睹物思人的念想,晚席,你会替阿娘劝劝衍之的,对吗?”

“我……”江酩顿住,手心生出冷汗,最终还是无法忽视姜含玉眼中的祈盼。

“我会的,阿娘放心吧。”

“那再好不过,”姜含玉握住他微僵的手轻轻拍了拍,“阿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却忍不住还要多说一遍,请你爱惜自己,也望衍之如此。”

……

“阿酩?”

裴言抱着从宫中拿着舆图回来后便魂不守舍的人,幽幽低叹:“阿娘还认为我对父亲心存芥蒂呢。”

“没有没有!”江酩连忙摆手,斟酌着措辞:“阿娘、阿娘想寻件旧物回来,衍之,我们……”

他心里对于姜含玉异常的反应有些警醒,但却不好提及某些不妙的事。

裴言看向他手中的舆图,须臾才开口道:“我们早日启程,也好……早日回来。”

“好!阿娘说过去吴地走水路最快最便捷,衍之你、你应该不晕船吧?”

裴言莞尔,摇了摇头,“我不会有事,倒是阿酩你,从皇都出发至吴地顺风顺水也要小半月,舟车劳顿,恐怕会辛苦你一些。”

“我才不怕,”江酩眨了眨眼扑进裴言怀里,抱着他脖颈亲昵的蹭了蹭,“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分明是草长莺飞的时节,裴言心中凉意四起,听到江酩的话,他那双琉璃般净明的眼眸里染上湿意,许久才缓声说着:

“我也,如此。”

皇都城南临江而下六十里有设官方渡口,裴言携手江酩登上渡船,随行只带了乌月、单眠与姜含玉派下的一名御医,便再无其他人员。

启程虽仓促,但行囊早让姜含玉派人打点好了,裴言看着那大包小包的包裹时,唇角浮现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

江酩见他笑得奇怪,连忙抱住他腰身安抚:“没事的,我们很快就会回来,没事的。”

渡船在此时扬帆起航,江酩心里藏了事,却更担心裴言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