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穿代表身份的金服凤冠,只是以一个寻常母亲的心态,来见一见她孩子心悦的人。
等到裴言牵着江酩出现在视野中时,姜含玉眸光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再见江酩面容上的紧张,忽然将打量的意图摒弃。
“衍之,带那孩子站那么远做甚?你还怕阿娘吃了他不成?”
这声揶揄令江酩心神一松,从路上意识到自己与裴言以共为男性的身份,来见生育裴言的母亲是不太妙的事也渐渐淡却。
裴言轻捏着江酩手指,带着他来到姜含玉面前,“阿娘,我不是怕您吃了他,我是担心他不自在。”
“那还真是难得。”姜含玉微扬眼尾,眸中带笑,朝江酩招了招手,“来,阿娘有样见面礼要赠予你。”
“谢谢阿娘!”没等裴言安抚,江酩就已经适应完全,脸上扬着真挚的笑,凑近到姜含玉面前蹲下。
这举动倒是在姜含玉意料之外,不过刚好让她不费力就能够看清江酩的面貌。
她抬手轻抚上江酩耳边鬓发,从女使瑾那取过一只刻有祝福话语的莹白环佩,“这环佩是阿娘母亲留下的,款式稍显女气,你可以拿去改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江酩受宠若惊,下意识想要回头看看裴言的反应,却被姜含玉按着手掌合拢。
“看衍之做什么,他还能阻止你收下阿娘的赠礼吗?”
姜含玉此举的确存有想要看看江酩真实心情的意图,裴言只是站在原地不作声,目光却紧紧跟随着江酩。
此前也未曾听闻宗王世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症,怎么就硬生生藏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