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浪将两人卷于水中。

下一刻，整片河湾就被坚冰冻实。

水流包裹着两人隔成一个大型气泡，蒋拂衣感受到贴在心口的火种烫了一下又没了温度，气泡表面也攀爬上大片六角雪花晶体。

碎裂声噼里啪啦在耳边炸响。

“……蒋拂衣，刚才是自然之水救了我，你待在水里灵烛会熄灭的，等我顺着水流找到冰层薄弱点就送你出去，你唤醒灵烛抵抗冰霜，就还有一线生机。”

蒋拂衣缩在那望着脸色越加惨白的钟晴，颤着声音问她：“我出去了……你怎么办？”

她这话说的虽然慢，却不再结巴，钟晴见状笑了笑，“水之力生生不息，只要有水，我就死不了。”

“更何况，我觉得灵烛还是比那从来没说过话的缪珠厉害一些的。你只要化开冰，我们都会没事的。”

“可是”蒋拂衣瞳孔颤栗，看着钟晴被凝成的雪晶冻住后背，染水的头发和脖颈上瞬间攀满霜花。

“灵烛！灵烛……求求你醒醒……”

“别过来！”

钟晴一边制止蒋拂衣的举动，咬牙缩着身体感知着头顶冰层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