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轻声开口:“如果唐舒愿意相信能量石,他就还有机会。”

“……唐舒,你昨天费那么大劲找能量石都是在我面前做势吗?”

当事人只觉得被架在火炉上烤,前胸后背都有些僵硬和束缚感,他对上池晏那双清澈的眼睛,垂眸错开视线。

“我只是觉得,能量石是里世界给予的东西,它真正的用处,或许没我们所知道的这样正派。”

池晏微微抿唇,忽然一个暴栗敲在唐舒脑门上,清脆的砰响让在场所有人跟着眉心一紧。

“你一个从幼儿园连一加一等于几都算不明白的在这装什么聪明人呢!就你眼睛里安了扫描仪看得透彻是吧!”

“池晏!”唐舒捂着发红的脑门瞪他,池晏比他声音还大:“你大呼小叫什么?不知道我小时候被你装狼嚎结果引来狗的事情吓过吗?”

捂着脑门的人整张脸都逐渐涨红起来,目光幽幽盯着恨不得戳他脊梁骨骂他的池晏,咬牙切齿勾着他的脖子开口:

“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怎么什么话都往外倒腾!”

“呵!”

池晏白眼直翻,甩开他的手抱臂瞪回去,“年纪轻轻的,不要总想着用智商来吓唬人,你安分待着!别再用那什么破预知能力了。”

台阶已经摆在唐舒脚下十米宽,他再不顺势下来,就真的和他绝交!

周围沉寂几秒,钟晴和蒋拂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退了一段距离,只有裴言站在池晏身后见到他藏起来在发颤的手。

“咳……你不能这样说缪珠大人的能力,我尽量不……一定不用,好了吧?”

池晏冷哼一声退到裴言身边,嘀咕了一句:“唐舒的嘴,骗人的鬼。”

这话刚好只被裴言听见,他扬了扬眉,不着痕迹和池晏碰着手背,在上面轻轻蹭了蹭。

池晏微顿,顺势抬手时勾着裴言指尖滑过,瞥见唐舒时又莫名紧张起来。

裴言淡笑,直接拉住池晏的手往逆位雕塑前走去,在三人各不相同的表情下飘来一句话:“该去见见我们的新老师了。”

……

耀眼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心,裴言牵着池晏微微俯身,与他一起从聚光灯下缓步行至舞台边缘。

“一对优雅的艺术品。”

慵懒的嗓音在剧场昏暗的座位中响起,却分辨不出那声音的具体位置。

钟晴与蒋拂衣紧接着出现在聚光灯下,两人都被这刺目的光照得下意识后退。

还是钟晴见到站在边缘处的池晏给她们做的口型时,她才拉着蒋拂衣的手,有些僵硬的做了个常见的打招呼方式。

“呵呵……一对有趣的可塑品。”

钟晴从见到这舞台开始脸色便有些发僵,她捏紧手指吸着气,和蒋拂衣一同来到池晏身边。

最后剩下唐舒,他只是出现在聚光灯下,那声音便委婉传来:“你,似乎不太适合这个地方。”

“什么意思?”唐舒摸不着头脑,在那声音响起之前,有人从繁重幕布后开口:“老师,我可以做他的搭档吗?”

一个身材消瘦戴着黑框眼镜的黑发黑衣男生垂着脑袋从幕布后走出,他没站在聚光灯下,隔了一定距离与唐舒并排而立。

他侧首与唐舒自我介绍:“我叫吴穗,是老师的助教。”

“当然可以。”

那声音打断了唐舒想要说的话,庐山真面目随着脚步声显露在台下。

穿着深红低衬、纯黑西装却没系领带的俊雅男人向舞台上的六人抬着右手示意。

掌心中突兀的眼睛也微微眯起,扫视着六人一圈。

“我是怪诞学的主教师,你们称我为‘月先生’或老师都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