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戒指是你的，物归原主。”

她转身便要离开，却在病房门口的时候停下。

“顾庭雁，我的第三个愿望，也与你有关。”

“我向神许愿，你们，全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直到关上病房门，里面，隐约传来顾庭雁强忍的啜泣。

云丹的脚步轻快，甚至嘴角还带着笑意。

她生长在草原，心胸如草原宽阔。

爱与恨，都是这样的坦然又明显。

如今，她和顾庭雁之间，早就没有了这样复杂的情绪。

医院门口，瑞安早就已经等候多时。

见云丹出来，急忙迎上前去。

“你怎么在这儿？”

“今天病人不多，结束的很快。”

当初回来的时候见到瑞安，云丹也很吃惊。

他本以为瑞安不会再回来。

可瑞安却说，他读这么多书，走这么远，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回来。

就是为了，能够回来与她一起。

“这个给你。”

瑞安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云丹有些惊讶，不敢接过。

“这是…”

“仙女节的礼物，拿着吧，要是没有你，我早就死在了。”

云丹第一次意识自己能够听见神谕，便是在瑞安的身上。

那日两人道别之际，她的耳边响起莫名的声音，让她阻止瑞安坐上那辆车。

后来，司机疲劳驾驶，车毁人亡。

瑞安的眼睛很亮，比草原上的星星还要亮。

“我知道你明白我的心意，或许有些着急，可云丹，我愿意等。”

“多久都好，我愿意等你走出阴霾，接受我的那一日。”

少年的情话，让云丹的脸攀上红霞。

19

那日之后，云丹没有再见过顾庭雁。

日子还是照样过，仿佛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顾庭雁突然又一次出现在云丹的面前，却是来告别的。

他的眼中带着太多云丹无法看懂的复杂情绪。

“我要走了，云丹。”

“我妈的身体不行了，她想死在自己的故土上。”

云丹点了点头，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开口。

“顾庭雁，你妈妈的心病来源你的父亲，似乎和另一个女人有关。”

“大约，你父亲的死，也和那个女人有关。”

顾庭雁的脸色骤变，过了很久，还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算了，都到了这个时候，知道真相也不能带来什么了。”

云丹了然点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顾庭雁认认真真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她似乎和初遇时没有什么区别，还是那样的灵动，让人只一眼便无法忘怀。

“云丹，这一辈子，很抱歉。”

“好的。“

云丹点了点头，见顾庭雁没什么想说的话，便开始自顾自忙自己的事情。

她不知道顾庭雁在那里站了多久，再抬头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不见。

云丹的日子依旧照样过着，只是偶尔会从来看病的人口中，得知顾庭雁的近况。

毕竟，他作为顾氏集团曾经的总裁，关注他的记者还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