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让云丹回心转意。
和云丹走到最后的人,一定是他。
然而顾庭雁的跃跃欲试对于云丹来说,毫无用处。
云丹只觉得每日都在自己眼前晃悠的顾庭雁格外聒噪。
连带着她都有些听不清楚耳边的神谕。
再又一次神谕被顾庭雁打断后,云丹终于无法忍受,皱眉瞪去。
“你很闲吗?能不能别每天来打扰我?”
“没看见我在忙吗?”
云丹的语气不带丝毫收敛,毫不客气的厌恶和嫌弃让顾庭雁微微一愣。
他下意识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
想了又想,才记起当初的他,似乎也是这样对待云丹的。
原来,那个时候的云丹一句话都没说,可心里,却这么痛苦吗。
顾庭雁扯了扯嘴角,勉强自己露出了一抹笑意。
“抱歉,我、我不知道…”
“我现在就出去。”
顾庭雁转身离开时,还听到身后瑞安和云丹的对话声。
“我以为你还在乎他,既然你嫌烦,下次我不放人了。”
“好。”
顾庭雁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碎了又碎,风吹过的时候,连渣都没有剩下。
可没多久,仙女节来临,顾庭雁一心想要在这个节日上向云丹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提前准备了很久,甚至用全身上下最后的一点钱买了个价格不菲的礼物。
临出门的时候,身后的顾夫人叫住了他。
“阿雁,这个给你,替我给云丹道歉。”
“这是你奶奶送给我的,是顾家祖传的戒指。”
顾庭雁惊讶看向顾夫人,却只对上了对方满是歉意的眼神。
手中的戒指硌得他手心生疼,顾庭雁重重点了点头。
可等他到地方,才知云丹和瑞安早就已经出门了。
为了不被瑞安捷足先登,顾庭雁匆忙朝着市中心赶去。
好不容易在人群中看见云丹的身影,顾庭雁急忙挥手喊道:
“云丹!”
云丹回过头来,看到顾庭雁的那一刻眉头便皱在了一起。
还不等顾庭雁说话,边上的灯柱就开始摇摇欲坠。
他瞳孔微缩,急忙道:
“云丹小心!!”
下一秒,顾庭雁飞扑上前,灯柱将他压在底下。
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了云丹被瑞安护在怀中,惊慌失措的模样。
18
顾庭雁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第一眼,他就看见了坐在病床边的云丹。
顾庭雁顾不上脑袋上的疼痛,立刻坐起身来,连声音里都带了几分喜悦。
“云丹,你、你一直守着我吗…我就知道你还是…”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云丹的声音平静,那双过去看着他的时候总是亮闪闪的眼睛,此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看着他,就像是看着和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顾庭雁脸上的笑容一僵,却还是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
“云丹,我知道你在和我生气,没关系,我愿意等…”
“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顾庭雁。”
“过去我爱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你不需要感到愧疚,如今我不爱你,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改变,我不恨你,也不生气,你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我们之间,早就已经两不相欠了。”
云丹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一枚戒指,放在了顾庭雁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