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顾拾说些什么才好,哼哼唧唧,半天憋不出一句动听的话。

可不哼唧还好,一哼唧全完了。有时宣从南根本搞不清顾拾发的什么疯,整个人已经像飞起来荡着,灵魂不上不下,找不到得救的出口,抖如筛糠地低泣。

令宣从南羞恼的是,他自己也是个不争气的。

顾拾一说自己害怕大雨,宣从南就心疼,羊入虎口地主动送上门去,毫无设防地等着钥匙打开他这把锁。很能对得上号。

房间里只有宣从南一个,紧张的精神感受到松快,他眼皮黏连下耷,就这么裹着被子侧身躺着沉沉地睡过去。

......

大大小小的雨下了三天,之后转晴,阴云,晴阳,雾,五级风,几种自然现象来回地转换。

剧组已经开工四天,顾拾这是第一次来。

从停工的前一天开始,他就像原地蒸发,从所有人的视线范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若不是顾拾的经纪人胡阅还在,并一日三餐往楼上送,向导都怀疑他这部电影没找到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