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问是不是哪个精神病院的拉错地儿了,放了一个精神病进来,护士怎么不管管?
跟卓娅君相邻的阿姨磕着瓜子冲外面喊道:“不要怪小护士不管哈,这个女的老公死啦,大家体谅她一下吧。”
“你老公死了!你老公才死了呢!”卓娅君急赤白脸地喊。
“诶呦你说对啦,我老公确实死了啊,”阿姨开怀大笑,特开心,“死男人这件事儿是我最高兴的了哈哈哈哈,如果上天能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老娘一定不婚不孕保平安!”
这话引起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一阵哄笑,其中掺杂着共鸣。
等卓娅君再闹的时候,大妈先发制人道:“不要怪小护士不管哈,这个女的儿子死啦,大家体谅她一下呗。”
宣业死了就死了,咒自己儿子绝对不能忍。
卓娅君冲过去要打她:“我儿子在其他病房里好好的活蹦乱跳的!你儿子才死了呢!!!”
“是啊,我儿子也死了,我儿子是救人被烧死的。”阿姨捏住卓娅君手腕阻挡她的攻击,一点一点用力,冷笑道,“消防员救你出来是让你大吼大叫的?幸好我儿子救的不是你,不然我为他的死感到不值,想弄死你。
“我的宝贝儿子救的全是好人,他死、得、其、所!”
最后一句底气十足的话像重锤一样敲在人们心中,卓娅君整个人颤了颤,被女人捏住手腕的疼痛一时都感受不到了。
她一下子倒退坐到床沿,哑巴终于光顾这个女人,卓娅君再不开口说话。
城市里的霓虹灯像莫测的人生一样变幻着,灯是多彩的,漂亮的,人生是悲惨的,灰色且冷漠。
昨天宣业喝得烂醉如泥,嘴里呢喃着一件事。
“六百万......六百万啊......”他把手掌伸出来做了个六的手势冲卓娅君一直抖晃,“宣从南那逼崽子,一幅油画在节目上,卖了六百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