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是想拿下来着,恩师就来了。”张衍一本正经地开口。

“张衍。”一直不语的秦掌门拂尘一扫,突然笑道,“你与云天究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竟让他这般失态?这孩子素来沉稳,怎会因为一些小事便乱了方寸?”

“弟子……”张衍在心中飞快地琢磨过几个答案,觉得都有些欠妥,不敢贸然回答。

“诶,你何必去管人家年轻人的私事?”倒是晏长生在旁边听着,直接打断了他,“也不怕听了臊得慌。”

他说罢,背靠着阑干随手敲了敲膝盖:“行了,既然只是你们年轻人一时孟浪,那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咱们也走吧。”最后一句是看向秦掌门说的,边说边去牵了他的手。

秦掌门叹了口气,笑着以拂尘搭住他的手:“为老不尊。”

晏长生懒洋洋站了起来:“我老不老昨夜你还不知道吗?”

“……”

张衍目送着他二人的分身化影飘然而去,抱着齐云天心中松了口气:“弟子恭送掌门,恭送恩师。”

还好,他这便宜恩师修《元辰感神洞灵经》,竟是阴差阳错替他镇压了齐云天凌乱的心神,倒省了不少麻烦。

他抱着齐云天回返了天一殿,将人安顿在榻上后,便抓紧时间在殿内搜寻起来。

然而偌大一座宫殿却空空荡荡,除却一些应有的装点与陈设外,再无他物,每一处都是记忆里熟悉的模样。张衍连池子里面的虾都一把捞了上来一只只仔细清点了一番,也没能找到半点蹊跷的痕迹。

他微微皱起眉,任凭逐雨虾一只只跳回水池。

那左右了齐云天神思的法器,究竟藏在何处?

第652章 【番外】【张齐】锦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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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还在琢磨着是否要掘地三尺,不曾想他那恩师竟是去而复返。晏长生倚着大殿门口,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说话。

“坐吧。”晏长生拉着他就在天一殿前的台阶上坐下,手搭在眼前,挡了挡午后明朗的日头,“咱爷俩聊聊。”

张衍从善如流坐在他身边:“恩师还有什么要嘱咐弟子的?”

晏长生啧了一声,有些严肃地转头瞧了他一眼,最后正儿八经地咳嗽了两下:“为师问你个事儿。”他刚才走到半道想了想,想起一茬后总觉得放心不下,于是本着当师父的本能决定回来问问。

“您讲。”

“你小子,”晏长生皱起眉,“是不是那方面技术不好?”

“……”

晏长生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蔼道:“不必灰心,你还年轻,多学着点就是了。回头为师给你找点书,你仔细研读一下。这种事情,一来急不得,二来得用心,心意到了,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张衍觉得眼前一黑,默默扶住额头:“……恩师您到底是怎么洞天的?”

晏长生疑惑地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没好气道:“你连你师侄都搞不定,还想洞天?”

张衍一时无言以对,话憋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只能被迫听着晏长生拉着他摆谈经验。那些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许是真的,也许是放屁的……噼里啪啦全都在他耳边过了一遍。

“怎么样?”晏长生一气呵成,自我感觉良好,“你可有所感悟?”

“……获,获益匪浅。”张衍无语凝噎。

晏长生在他肩头用力一拍:“你齐师侄端庄惯了,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你跟他这个事情,本就让他觉得一时间不太能接受,你更得注意些分寸。哎,其实说起来他们爷孙都是一个调调,这方面为师很有经验。”

张衍在心里叹了口气。

当年掌门派我把你打死你真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