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头朽得实在不成样子。晏长生便想着,若寻到合适的,再送自己这师弟一支也不错,只是不知道什么样子的合适,怕是得寻个样式差不多的?
再后来,一晌贪欢云雨梦,醒来时浮游天宫金钟作响,方知掌门秦清纲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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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了罗梦泽一顿,晏长生四处溜达了些时日,这里呆上十天半月,那里又消磨一年半载载,才兜兜转转回了中柱洲,想起还有养伤这么一档子事。
其实他自觉良好,不就是区区千年道行,废了也就废了,晏长生还是那个晏长生。
可惜他那好徒儿跪在他面前求了许久,要他闭关调养,连带着还拖了个罗沧海来自己面前巴巴地挤两滴眼泪,哭天喊地说什么恩师您老人家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啊。晏长生揍了他一顿,最后象征意义地闭关了些年头。
闭关的那些年,其实他有仔仔细细地想过,自己为何会败。
是败给了那张衍吗?不,那小子不过借的是北冥天都剑之力而已;那么是败给了北冥剑吗?也不是,北冥老头他还不放在眼里,当年自己还打过拿这杀伐真器合道的主意;那么自己是败给了什么呢?
这么想着,又懒得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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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沧派大比的结果出来了。”孟苑婷难得来看他一次,劈头盖脸就是那么一句。
晏长生不太关心她带来的消息,只庆幸今天是月初,禁酒令已是解了,眼下只管喝个痛快:“这劳什子跟我没关系,反正没人打得过我那徒孙侄儿。”
孟苑婷也给自己开了一坛酒:“你说那和清辰交过手的齐云天?他已不是十大弟子首座了。”
晏长生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口,随即一挥手,断言道:“不可能,哪个小兔崽子活腻味了,敢去挑战他?想试试紫霄神雷的滋味吗?”
孟苑婷有些震惊地看着他:“你平时都不关注这些八卦的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才懒得听八卦。”晏长生皱起眉,一脸嫌弃,随即追问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是他自己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的。”孟苑婷喝了两口就有些上头,当然,她再喝两百口也只是上头,“听说,听说啊,他退位,便正好补了个新人上去……仿佛那齐云天便是为了他才退位的……”
“谁?”晏长生随口一问,心中倒是先有了答案。
孟苑婷揉了揉额角,在微醺的醉意间勉强回忆了一番:“啊,对,叫宁冲玄。”
“……”晏长生被这个名字砸得一愣,“那小子竟吃着锅里的还望着盆里的,越来越不像话了。那个叫张衍的呢?”
“张衍……”孟苑婷一边喝一边又想了想,“丹成一品,好像也是入了十大弟子……哦,还有,苏氏被灭门了。”
晏长生还在嘀咕齐云天退位的事情,漫不经心道:“哪个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