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补天阁敲金钟昭告天下同道,言是我溟沧派渡真殿主乃是祸世的魔物,将降大劫数于九洲。此刻,只怕各大派已是在丕矢宫坛齐聚一堂,只等着声讨溟沧。”

齐云天静了静,随即坦然应答:“诸派既然需要一个交代,那我溟沧给他们一个交代又何妨?”

孟真人扶住自己弟子的肩膀,在他面前半跪下身:“云天,你们此行究竟发生了何事?张衍怎会变成如此模样?你又怎会伤成……”

他原本要急着检查齐云天身上的伤口,话至中途却忽然顿住――他虽是沾了满手鲜血,可齐云天身上竟未见一丝伤痕,除却气机犹自有几分虚弱外,几乎称得上毫发无损。相比之下,伤得更重的反是他怀里昏迷不醒的张衍,这个几乎战无不胜的年轻人此刻伤痕累累,哪怕道体再如何愈合,也难掩那些翻露的血肉。

那种可怖的伤势,几乎无异于生生剥下一层皮,若非一直被水汽灵机包裹滋养,只怕眼下更是鲜血淋漓。孟真人从未见过何等神通或是功法可将一名道体坚韧的洞天真人伤至如此地步,思及那狰狞魔相,心头又是一凛。只是眼下比起追究张衍究竟修习了何等功法,更棘手的还是丕矢宫坛上那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