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桩桩一件件,自然是那齐云天所比不得的。”谭定仙捻须沉思,“只是要说溟沧派会因此更替下一任掌门人选,倒也未必。那张衍固然厉害,却也不过是单打独斗,匹夫之勇,而齐云天却是实打实的掌门嫡传,门中根基稳固,秦掌门岂有不向着自己一脉的道理?反而是那张衍,行事太过出挑,眼下正逢用人之际,自然无虞,但等过了此劫,只怕免不了被有心忌惮之人拿捏。”

卜经宿顺着此言细思:“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若如师兄所言,来日溟沧派之内必有一争,重演内乱之祸,大伤元气。”

“一切只看齐云天如何动手罢了,那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谭定仙微微一哂,“当年他孤身赴十六派斗剑,多少人等着瞧他的笑话,结果怎么着?还不是一个二个被紫霄神雷砸得跪地求饶?”

“掌门师兄所言甚是。”卜经宿自然也记得那惊天动地的雷霆之威,连连点头。

谭定仙沉思良久,忽又道:“齐云天也就罢了,师弟如何又说那位雍真人也有不能继承道统之嫌?”

卜经宿面露着紧之色:“掌门师兄不妨细想,这位雍真人虽在玉霄之中颇有人望,能压得吴族不敢与周氏相较,但放至九洲,却也不过尔尔。那齐云天再不济,至少还有一份十六派斗剑的谈资,而那周雍当年,可是一道钧阳气也未取得啊。”

谭定仙听着他这番恳切言辞,半晌后忽地摇头轻笑出声:“难怪你今日说了这许多,说来说去,你还是觉得,那玉霄派周雍,非是个能成大事之人。我说的可对?”

卜经宿赶忙起身打了个稽首:“掌门师兄,玉霄派虽有几分家底,但这位主事的雍真人,只怕……”

“师弟你有所不知,要我说来,那位雍真人才是真担得起韬光养晦,厚积薄发这八个字。”谭定仙目光精明,“此番他向我请教炼器之法,我曾亲眼见其施展法力温养宝材。”他伸出手,拇指抵着小指,比划出一截指尖,“那么一点儿大的乾坤玉,便能被他以法力炼成一整个殿宇宫观,补天阁中,哪怕运使气机老练如你我,也无法这般随手施为。”

卜经宿登时面露敬畏之色,但旋即又平添几分疑惑:“那雍真人请师兄过去襄助,莫不是就为大劫之前打造一座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