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地强横,压着他不许他有半点退避,每一次都碾过能教他发抖的那点,交合处带出淫浪的水声。

“大师兄,像从前那样叫我。”张衍死死按着他,声音低而固执。

齐云天神识将近模糊,身体早已虚不受力,全凭四面的灵机支撑,眼睫上一滴水珠颤了颤,最后自眼角滑落:“张衍……”

被叫到名字的那人愈发用力地将他抱紧,动作始终未停,毫不留情地?H干到最里处,又抽插了数十次,才将灵机周全的元精释放在深处。泄身的同时,张衍拨开他被汗水打湿的长发,在他的脖颈间咬出血印,与旧日的位置如出一辙。

――这个人,他的大师兄齐云天,无论再过去多少年,都是他的心之所在,情之所钟。

他绝不会再退让,绝不。

齐云天死死皱着眉,努力咽下那声不堪入耳的呻吟,手指痉挛着攀住张衍的肩膀,颤抖着射了出来。自这场情事开始后,他第一次不顾一切地想要挣脱这个人气息的包围,肩颈处的疼痛让他一败涂地。

就好像,就好像镜花水月里的大梦一场,情爱朦胧,云雨风流,上极殿前的砖石生冷,虚晃的梨花犹自开了满树。

原来,便是换做如今的自己去到那时,也是抗拒不得的。纵使知道这一场情天孽海后等着的是怎样的万劫不复,他也还是……

唇上传来一点湿意,这个亲吻来得珍重而仔细,勾着残留的欲望,重新要点起缠绵悱恻的火。温热的手掌自脸颊抚过,落在身上,齐云天无从推拒,只能被凶狠地拽入又一场自己无能为力的情潮。哺渡的灵机早已在身体里流转,这一次,再无有任何冠冕堂皇的借口来粉饰彼此的意乱情迷。

“等……唔……”

十指交扣着被摁过头顶,亲吻早已自锁骨而下,流连过胸膛。齐云天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最后还是遵循了那荒谬的渴望。

眼前荒芜的漆黑中似要绽出千树万树繁花似的往昔,那样浓艳,开了又谢,最后褪色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