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疼痛在此刻是何等的微不足道,不过只是勉强拦住了那些夹杂着喘息间的呻吟。过分浓烈的欲望让他不自主地绷紧身体,每一次进出带来的快感都在把仅存的意识往深渊里推去。

“……大师兄。”张衍留意到了他此刻隐忍的痛苦,缓了动作俯身贴近,在他耳边低声警醒,“凝神,你的气机不稳。”他交合之余还要把控灵机流转,亦不轻松,连带着喘息声粗重了些许,却还是将他的手自齿关间拉开,“若是难受,出声便是,无伤大雅。”

齐云天别过脸去,并未遂他心愿,仍是固执地压下那些将人折磨得体无完肤的欲望。他依稀感觉张衍将他的身体打开,借着一点丝滑之意入得更深,难耐地皱起眉。似有还无的灵机周转在他们四面,向身体索要着那颗仓皇跳动的心。

掌心按在柔软的被褥上,摸到的纹路如流水般无从把握;一双眼再如何睁大,也望不到更多色彩。欲望滚滚袭来,他紧咬着牙关抵抗着莫大的刺激,然而早已是身不由己。

识海里千江汇海的尽是过往的迷乱与纠缠,似要一刀刀把人挫骨扬灰似的。最敏感的那一点又一次被顶过,齐云天死死抿着唇,无可奈何地最后,有那么一瞬间本能地用力握住了那只扶住自己腰身的手。

腕骨分明的轮廓熟悉得令人发指,那是比欲望的情热还要灼人的温度,光是一握,就被某种名为“过往”的东西烫得想要收回。

然而手还未来得及完全松开便被一把反扣住,十指交错。齐云天毫无防备地被张衍抬高腰身,用力压倒在被褥间,火热的欲望有别于刚才的克制,径直撞入深处。

“不……”齐云天颤抖着泄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只觉得随时都会压不住对欲望的渴求。张衍的胸膛与他紧密地贴在一处,交换着汗水与心跳,就像是……就像是过去许多个夜晚那样,仿佛还相爱至深。

仅存的理智还在压抑着身前胀得发痛的性器,不能出精的身体根本禁不住更放肆地侵犯。齐云天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那人,手指却在接触到对方肩头时软得使不上半点力气,他齿关颤抖,努力维持最后一点镇定地出声提醒:“渡真殿主……”

张衍却忽地揽住了他,将欲望没根而入,将他的颤栗尽数收入怀抱:“大师兄,你可以像从前那样叫我的。”

从前……齐云天茫然地睁着眼,一时间仿佛并没有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从前,哪里还有什么从前?

可是手被张衍扣得那样紧,好似掌纹都要纠缠到一处,勾起衷情与柔肠。

意识在一寸寸崩塌,惊心动魄,摧枯拉朽,他已无更多的力气去维系那层隔膜,终是沙哑着嗓子开口:“张……师弟。”

如此简单的称谓却耗尽了最后的心力,压垮他的是那些山一般沉重的往事。

“大师兄,得罪了。”

齿关被微微叩开,一口灵机随之哺入。唇齿相接的瞬间,齐云天尝到了温柔而酸楚的滋味,那是时过境迁多少年后,他们之间的第一个亲吻。思绪的麻木教他忘记了拒绝,被怀念促使着启唇给予回应。

探入的舌尖似有些意外,但随即就加深了这个没有被拒绝的吻,不依不饶,不死不休。

全然乱了。

齐云天被张衍叼住舌尖呜咽出声,津液顺着下颌淌落,眼角渐渐生出几分绯色。

“不是这个。”张衍轻轻放开他的唇,在他耳边低声开口,压抑着欲望,细致而耐心,“大师兄,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齐云天转过头,想要避开那太过亲昵的气息,却被张衍掰过下巴,不容躲闪。身下被狠狠地顶入,那样直接地贯穿带来的疼痛都掺教人疯狂的快感。他已数不清彼此气机交错了多少个周天,只觉得身前的硬挺无论如何已是要熬不住了。

然而张衍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