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动手指,张衍明白他的意思――他们之间原来还残留着这样细小的默契――他重新握紧那只冰凉的手,再次尝试将一缕灵机化入对方体内,却依旧如遇障壁。
齐云天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一缕力量近在咫尺,然而身体却不留一丝接纳的机会。汲取灵机哺养己身本是修道之人家常便饭之举,但此时此刻却成了无解的难题。
这是连他自己都不曾想到的。心目受损,道术无用,这些困顿虽然教人举步维艰,但也不至于束手无策,只是现在……这般状况,倒是与当初在瑶阴小界灵机被锁的情形极为相似。齐云天屏着呼吸,维持着手指的平静,从很早以前开始,他便习惯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然而除却平静之外,又该作何反应,却是他一时间无法想到的。某种割裂般的疼痛来去反复,险些教人难以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