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火玄光锋芒如剑,径直斩下妖将头颅,张衍将那颗滴血头颅自云中掷入飞宫大殿,随手挥开那些障目用的符??。

――这妖将嚣张,先前连斩两名弟子,范长青倒是想以多胜少,偏偏那任名遥一再出言相逼,道是想见识真传弟子的手段,实则也不过盼着他如之前那二人一般身死罢了。这等不入流的念想,张衍自然一眼便已看破。

他先前观那两战,便已知其要害,任名遥出言相讥,他索性顺势而为地出战。换做以往,似任名遥这等叫嚣之辈,他倒也懒得理会。不过此行他受齐云天保举于范长青,也是该展露一番,叫那些心怀妒忌之人知道些厉害。

“妖将头颅在此!可祭两位师兄在天之灵否?”他步云而下,声音低沉,却自有一股睥睨傲岸之气。只此一声,便足以震得殿中那群嚼舌之辈哑口无言。

张衍不紧不慢踏入大殿,身后是残阳如血,风起云涌,而他一身黑衣招展,步履从容。所有人的目光尽数集中到他的身上,俱是震惊错愕之色。高处主座上,范长青亦是惊讶,但喜色居多,犹自带了些如释重负,再随即又带了些恍然大悟。

任名遥气得咬牙切齿,径直拦住张衍的脚步,狠狠道:“张师弟片刻之间便除了此妖,可喜可贺,只是师兄我却想请教一事……张师弟是用何法杀了此妖?”

张衍抬眼看着那张气急败坏的脸,觉得好笑,却又把这笑稍微收敛了一点,以免看着太过嘲讽。这任名遥不过是得了齐云天几句传艺指教,也敢以此耀武扬威?齐云天又岂会看中这等浮躁庸碌之辈?

“任师兄想知道?”他笑得似是而非,略一抬手。

一道符??蹿出,化作金光直逼任名遥而去,后者大惊失色,来不及后退只能就地一滚。张衍见他这等狼狈模样,心中一哂,翻手间符??无火而燃,转眼烧成灰烬,满是讥讽地落了他一身。

任名遥还未自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半晌愣是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任师兄不必紧张,此只是一张普通的‘剑符’而已,师兄乃是使用剑气的大行家,何至惊慌于此?”张衍仍是那副微笑有礼的样子,体贴地上前将人搀扶起身,趁着两人距离极近时,略微压低嗓音,在任名遥耳边轻描淡写补了一句,“若是用对付那妖将的一张,你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