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里,自然没有是什么你舍不得的。”
影子说到这里,忽地咯咯笑了起来,绕着他转过一周:“可是,你难道就没想过,到底什么真,什么是假?”
“你忘了么?齐真人。”影子贴近他的耳畔,以低沉的口吻诉说他不愿直面的往事,“当年那张衍斩断与你的因缘时,同样只道是自己不过斩杀了一段迷惑眼目的幻影而已。”
弥方旗发狠似地斩下,将那道虚影蓦地打散。齐云天拂袖回身,冷眼看着那团缭缭虚影在不远处重新复原做一团,这一次,他目光中已是褪去了一贯的端方与平和,带着某种森冷的颜色。
虚影显然也没有料到他竟会如此果决地动手,旋即开怀大笑:“你看,你慌了。戳到了你的痛处对不对?你果然还是怕的。待得他死在你的面前,便是你痛心疾首,悔不当初之日,你将抱着你的悲痛欲绝和后悔莫及堕入永寂,永远别想再从此地出去。”
“怕?”齐云天轻声咀嚼过这个字眼,“天地会老,日月会衰,人终有一死,谁又能长生不灭?我又何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