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只附着了一缕凛然剑意。
“张衍……”他咀嚼着这个名字,一时间愁眉不展,显然不敢妄做决定。
直到冉秀书快要睡着时,婴春秋才终于拿了主意,肃然嘱咐:“你回去告诉怀英,把别天台剑炉让与溟沧使者炼剑,府库之中外药任他自取,再把那三卷洪翁补遗道书拿去,予他一观。”
冉秀书一呆,倒是没想到自家恩师这般大方,连别天台剑炉都让了出来,再一想,又觉得恩师能如此之快的想通,足见修行又进益了,心中更是佩服:“弟子这就去办。”
婴春秋瞧着他欢天喜地地退下,觉得好笑又心累,本想继续料理手中事务,却又隐隐觉得自己仿佛还漏了一桩极要紧的事情。
他不觉搁下朱笔,一桩桩一件件梳理起来――需知山门诸事的俗务皆是由他一人打点做主,事关玄门大派,端的是大意不得。可他翻来覆去想了又想,只觉得能为张衍炼剑所安排的便利皆已齐全……自己究竟是漏了何事?
张衍,十八派斗剑,溟沧,秦掌门……
婴春秋陡然一惊,登时醒悟过来,刚要拍出一道符诏唤人上前听命,便觉一息凛然傲岸的气机正不紧不慢地自中柱洲方向而来。他凝神思索片刻,旋即拂袖起身,化作万点剑光,纵身出得清鸿宫,径直来得贯日大岳墩之外,迎上那自天中漫步而来的黑衣道人,当即见了平礼:“尊驾还请留步。”
“哦?婴长老?”后者将酒坛换了只手拎着,冲他一挥手,“我来瞧瞧老孟。”
“……”婴春秋心中有些忐忑,但认真打量过晏长生的神色之后,发现对方除了喝得有些上头之外倒也不像是气势汹汹要来寻仇的样子,思索片刻,他便侧开身让出路来,“掌门一早有言,真人既是孟长老之友,那便是少清上宾,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