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还有些印象。”何况这任名遥曾经还假借齐云天之名阻拦自己去那品丹法会,再算上早年三波除妖的恩怨也算由来已久。
洛清羽并不知张衍与任名遥的龃龉,只注视着远处波澜慢慢讲起自己的所见所闻:“大约是百许年前的一日,我收功出关,前去微光洞天拜会恩师时,正好见到孟师伯座下弟子任名遥前来与恩师禀报了些什么。这任名遥来微光洞天已不是第一次了,早在师弟你还未修得元婴时,我便曾听他同恩师说起大师兄借闭关之名离山一事。”
指甲深陷入掌心,带出一点钝痛,张衍立刻意识到,这是齐云天往中柱洲一行时的事情。听闻世家的人还一度借此事寻了玄水真宫的麻烦,那时他还在纳闷,这消息究竟是如何走漏的,如今看来,便是这任名遥在作祟。
“他们语涉大师兄,我便不觉多听了两句,始知……自大师兄修得元婴法身后,孟真人便已用弥方旗镇在玄水真宫之上,法身难越。”洛清羽说至此处,眼中愁色渐深,“那弥方旗乃是一件真器,自然可保旁人进出不觉异样,只怕连大师兄一时间都未必觉察得出。”
张衍手指收得更紧:“孟真人为何要如此做?”
洛清羽阖上眼,微微摇头。
“师兄先前曾于我说,孟真人也并非时时都能照拂周全,可就是因为此事的缘故?”张衍又道。
洛清羽睁眼注目于他:“此事莫说你不信,我也不敢信。孟真人待弟子素来宽慈,更何况大师兄是他最得意的亲传弟子……其中想来必有蹊跷,只是旁人难以得知。这些年,我从旁看着,虽则后来大师兄分明也离了玄水真宫偶尔往九院与浮游天宫走动,可是和孟真人一并的时候,仿佛终归是疏离了些。几年前门中那场大比,大师兄为裁正,听闻孟真人在那之前便告了闭关,未曾露面。如此不师不徒,只怕大师兄心里亦是苦的。”
他一口气说完,又不由苦笑:“这些是非,本不是我配来说的。只是当年十六派斗剑时,我便看得出来,大师兄对师弟你极是用心。大师兄肯选你为 十大弟子首座,可见对你是推心置腹的信任,若是正德洞天真的与大师兄生了什么嫌隙,恐怕也唯有师弟你,在门中能助大师兄一臂之力了。”
张衍一时无言,只认真打量着面前这名师兄。洛清羽与齐云天都喜欢着青色的道衣,张衍亦见过齐云天带有竹纹的衣衫,只是对等的花纹衬在这个人身上,便是截然不同的气质。更柔软,也更静雅,没有冷不丁的锋芒与尖锐。
洛清羽是个君子,与他说的也俱是肺腑之言,他心中清楚,这个人没有骗他的必要。
“张师弟,”洛清羽见张衍迟迟不语,以为他是误会自己别有用心,只得轻声补充道,“有些事情,为兄吃过苦头,知道利害,自然会守口如瓶,今日一言,也断非想以此作祟。只是觉得……若两个人可以一起扶持,长长久久地走下去,那倒也不惧什么天风海雨艰难险阻。想想,总是很羡慕。”他向着张衍微微笑了笑,“大师兄从前助我良多,我却难以为报,思来想去,唯有将此事相告。”
张衍沉默地注视着这张恳切的脸,最后缓慢点头,谢过他的好意。
这个人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些拖累他至今的流言蜚语到底从何而起。还有那周用的匆忙转生……他只觉心思杂乱而涩苦,颓然松开收紧的手指。
大师兄,你究竟做了些什么,竟到了正德洞天都不得不将你禁足的地步?
第270章
那念头在心里猛地浮动了一下,像是一个浪头掀了过来,但转瞬便被张衍压下。
诚然,洛清羽所言未必是假,但真相究竟是什么,依旧有待商榷。回山那日他便与齐云天在外见过,对方行止如常,又是从正德洞天的方向而来,并无什么异样之处。何况齐云天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