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酉,酉时都未到……”齐云天只觉得那喷洒在耳根处的鼻息都是烫的,勉强找到些开口的余地,想提醒他稍安勿躁,这等事情,总还是该入夜了再做。

“……”张衍双手撑在他的身旁,支起身,目光略带了些戏谑,“那就依大师兄的意思,待到酉时再做。”他稍微低下头,与他鼻尖相蹭,“万望大师兄能坚持到那个时候才好。”他说着,随手摘了发冠,与衣袍一般漆黑的长发淋漓散落。

齐云天依稀觉得他话里有话,偏偏这种时候实在无法维持一贯的精明与理智,还未琢磨出张衍的意思,就只觉胸前一点被后者含住,时断时续地吮吸起来。

“唔,你……啊……”齐云天绞着被褥的手忍不住收紧,胸前传来的麻痒几乎教身体一抖,说不出的感觉涌向下腹。张衍微凉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胸前,带来与火热的唇舌截然不同的温度。

张衍搂抱过他的腰,将这具因为敏感而颤抖的身体抬起一些,更加彻底地含住他挺立的乳尖,以舌尖轻巧地舔舐过顶端。齐云天习惯了他的直入正题,却总是奈何不得他这些花哨手段,此刻唯有喘息着讨饶:“别这样……张,呜,别……啊……”

“大师兄莫急,横竖里酉时还早着。”张衍松开他的乳尖,沿着他胸前那道伤口一路舔舐到肩头,动作来得更轻,带出一道水渍。

结了疤却从未愈合过的伤口难得被这样对待,居然腾起了渴望被触碰的欲念。齐云天本能地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咽下那些不堪入耳的呻吟,有些失神地仰起头,目光望向头顶模糊不清的雕梁画栋,那仿佛是祥瑞如意的纹案。

那旧伤连同着那些过往在不见天日中折磨了他太多年,唯有身上这个人可以得见,可以触碰。哪怕这个人要剖开这道伤也无所谓,怎样都是心甘情愿的。

有些认命的念头带起了身体的欲望,齐云天下意识曲起膝盖,不愿暴露此刻的放浪。

这样细微的动作却瞒不过张衍。他低笑一声,一边吻着齐云天的肩头,一边伸手探到了那对方亵裤下渐渐挺立的性器,勾刮过顶端:“大师兄刚才还说得义正言辞,怎地现在反而先性急了?”

齐云天喉头耸动了一下,咬紧一丝甜腻的声音,心知与他辩这些歪理无用,手无处安放,只能将他抱得更紧。

张衍用力抚过那笔直而分明的腰线,同为男子的身体并不柔软,他却只觉得渴望。

是真的渴望,他分辨出来了,那股肌肤相亲的冲动背后是克制不住的留恋。外物可以影响身体的欲望,却改变不了心的方向。原来自己是真的……

他紧抱着齐云天,扯下下身的衣物,不肯放过这具身体的任何一处。手掌贴上对方大腿内侧的时候,他清楚地感觉到怀抱中的身体颤栗了一下。于是手指顺着那温软的肌肤一路来到腿根,来到股缝处试探,却只拨撩开后穴就不再深入。

齐云天下意识夹紧他的手,随即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的不知廉耻,喘息声一颤,抬手搭在眼前。

张衍拉开他的手,去亲吻那双湿了的眼睛,几乎爱极了他此刻眼角绯红的颜色。他揉捏着齐云天身下涨得得厉害的性器,知道怎样才能从那紧抿的唇中诱出沙哑脆弱的呻吟。那顶端已经流出些浊液,稍微套弄一下便能勾出一声难耐的喘息。

“张师弟……”齐云天手按在他肩膀上,眼睫颤抖着,苦笑着认输,“张衍。”

张衍听着那难得细弱的声音叫出自己的名字,按捺下那些蛮横的欲望,抱着他翻了个身,拨开那凌乱垂落的长发,不轻不重地啃在他的颈窝间:“离酉时尚有不少时候,师弟我岂能言而无信?”

齐云天这时才醒悟过来他之前所谓的坚持到那个时候是个什么意思,脸上浮着些晕红,然而手指都是软的,连从张衍身上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