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袍招展在风中,阳光照得他袖上云水纹时隐时现。
张衍静静地注视他。
他说到此处,似乎自觉有些失言,笑叹了一声:“我并无约束你的意思。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尽管放手去做,放手去夺。有我在,你可以尽管任性妄为一些。”
晏长生自孟苑婷的旧居离去后又往别处溜达了几圈,有几分后悔走前没去酒窖里再顺两坛子好酒。但走都走了,他也懒得再倒回去,免得扰了年轻人的花前月下,倒显得自己是个棒打鸳鸯的大恶人。
中柱洲仍是那个醉生梦死的温柔乡,人人都懒到了骨头里。他冷眼看着,只觉得无趣,在外耽搁了个把月,终是溜达回了楚恨崖。
远远地,晏长生便看见自家徒弟一身白衣冷冽,笔挺地站在崖边那块石碑前。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临走前仿佛偷喝酒的罪证还没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