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姐弟俩曾经每天去堤底采草喂它,可惜开学没几天,兔子就落在院子里,中暑死掉了。

那时的他们可以因为一只兔子哭得那么伤心,甚至给它挖了个土坑,用当天新摘的草在里面铺了张小床。

七八年过去了,当年杂乱的居民区早就推倒重建,甘棠心里一时茫然夹杂着失落,却见甘瑅从路边薅了根草,编了条歪歪扭扭的手环给她戴上。

甘棠很快被转移注意力,有点好笑道,“不是那样编的,你看,要这样。”

她灵活地转动手指,动作比甘瑅熟练得多。

甘棠编手环的时候,甘瑅就在一旁看她。看着看着,视线就在她侧颈的痕迹上。

两天过去,破损的表皮结了痂,吮嘬的痕迹反而更为明显,留下一片艳丽暧昧的红。

他用指腹按着那处,“还疼吗?”

“废话,要不你给我咬一下试试?”

甘瑅居然真把手臂往她面前一横,“咬吧。”

甘棠有点嫌弃地往后闪躲,却忽地一扬手,将那条像模像样的草编手环戴在他腕上。

至于自己手上的那个,她想了想,决定不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