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说不定是给自家的少爷养个玩物呢?”
“可能他本身就有什么奇怪的毛病吧。”
时寻秋不是听不到这些难听的流言,可他却不知该如何辩驳,唇瓣张了张,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只能将头埋得更低。
“他不是时家的养子。”
终于,时后光发话了,冷淡地瞥了眼无助的时寻秋,撇清关系道,“他身体有病,所以时家才暂时继续收留他,除此之外,他和时家并没有任何关系。时家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我的儿子,时言。”
时言这时也接过侍应送来的蛋糕,下一刻,却忽然拿起一旁的切刀,用力插在蛋糕上,将完美的蛋糕搅得粉碎。
“不好意思,搞错的蛋糕,我不要了。”
飞散出来的奶油渣撒了满地,有一些甚至溅到了时寻秋的裙摆上,又脏又粘。
周遭仍然在不停地议论他,时寻秋尝试着不去听,可那些刺耳的嘲讽挖苦还是不停地往他心里头钻,他只好缩回角落,想抹去裙摆上的那些污渍,可却忽而想到,自己于时家而言,大概也是污渍。
是迫不及待想要摆脱掉的污渍。
时寻秋垂下的双手一直在颤,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难过,是因为时父那一句他和时家毫无关系,还是因为时言嫌弃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块本是为他准备的蛋糕毁掉,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没有人在意过他的感受,也没有人在意过,今天,本来也是他的生日。
水汽不受控制地蔓延上了眼眶,时寻秋的视线越发模糊,可他仍能看到,四周向他投来的若有若无的探寻目光。
时寻秋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宴会厅。
时寻秋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他只是几乎本能地,见到人就朝着反方向跑,就这么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酒店的后院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