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几日初次见面时不曾有的。
谢远心中一沉,却只笑着问道:“小鸢儿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还与哥哥我客气什么?”
他的嗓音温澜悦耳,与陆昀全然不同,可天知道昨日她为了哄的陆昀起身唤了多少句“哥哥”。
是此后再也不能直视这个称呼的地步。
燕鸣歌故意别开了脸,未曾接这句话,只温声道了句,“前几日见着郎君太过激动,一时间规矩体统倒全都忘了去,还望郎君莫怪。”
这便是不肯改口了。谢远掩下心中落寞,并未多言。
寂静良久,还是燕鸣歌复又开口,亲自为他斟茶。
谢远悠悠饮了口茶,这才面色稍霁色,好半晌才问道:“方才得了老夫人一句话,说是要我替你瞧瞧身有什么毛病,想来阿鸢不肯让我在老夫人面前交不了差吧?”
闻言,燕鸣歌嘴唇抿起,笑道:“这是当然。”
只是话虽这般说,她却不肯让谢远搭脉看诊道。
万一叫他瞧出这几日自己身体的亏空,是因为虚的慌,需要大补,那她还要不要脸面,还如何做人了?
故而谢远见她端坐在自个面前,并无其余动作,细心提醒道:“将胳膊伸出来。”
谁知就听的燕鸣歌扑哧一笑,故意调侃道:“你们神医又不是非得搭脉才诊出病来,不如这样,你只是瞧瞧可好?”
见谢远拧着眉,正要叱她莫要胡闹,燕鸣歌故意激了一句,“还是说谢郎君望闻问切前三样没学出个门道来?”
这话说得不好听,可谢远倒也没在意,只当她是小孩心性,怕自个诊出来小毛病,要挨骂吧。
故而他也就依着她的意思,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