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当了真,陆昀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倒是轻描淡写的道了句,“光是脱了外裙只怕不够。”
听他语气淡淡, 神色又不似作伪, 燕鸣歌解开褙子,露出纤细的雪颈凑到他眼前,听得他难以掩饰的小声吞咽, 燕鸣歌才知是叫人戏耍了。
她冷了脸色裹紧衣裙就要里他远些, 谁知陆昀长臂一揽,将人箍在怀里, 不留她动弹余地。
等得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肩头时,燕鸣歌才晓得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心知他这是醋坛子翻了, 燕鸣歌欲迎还拒, 娇滴滴的如丝媚眼睇他, 嗔怪道:“青天白日里,又是怎的勾起了你的霪虫来?”
她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软绵绵的推搡着他,根本就没有用力,嘴上埋怨的紧,想必心里应当很是受用。
陆昀心中生出些雀跃来,他就知道,她心底到底是有他的。
即便如今还不多,可与姜三相比,就已经足够了。
未曾收到她的眼刀和埋怨不满来,陆昀就当她是喜欢的。
故而他吻的愈发用力,全然不是方才那般温柔的湿濡舔吻,他用力的落下一吻,瞧得她先前瓷白泛着莹光的雪肩因着动情露出粉樱的绯色来。
燕鸣歌先前还慵慵的软在他怀里,任由他温柔吮吻,等觉得有几分痛意时,才睁开迷离的双眼剜他,“你属狗的不成?”
陆昀嘴角噙笑,满意的望着肩头上绽放的朵朵红梅,不由得心生快意。
若非等会下车怕祖母瞧得她肿了唇,以为是他故意欺负了人,陆昀定然是要狠狠欺负一番的,叫姜澜输的心服口服,不敢再打她的主意的。
只是他心中既然起了心思,等会却是不会放过燕鸣歌的。
她今日若不能一口回绝姜澜,与他说个明白,他陆昀即便是用强,也要叫姜澜晓得她是谁的人的。
又过了半个时辰,还有半盏茶的功夫就要到云隐寺了,燕鸣歌坐直了身子,理好了头发,一本正经的坐在窄榻的另一端。
只是她原先搭在臂上的披帛却是移到了肩上,想来是猜到他方才的所作所为了。
得她没什么威慑力的一瞪,陆昀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末了,又端正了坐姿,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副心虚的模样。
等停稳了马车,陆昀先行下车,却是悠悠转身,颇为善解人意的伸出手,以供她搭着好踩着小杌子下车。
谁知燕鸣歌故意避嫌,冷着张脸,唤来了先行下车的浮翠,攀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老夫人掀开帘,一切尽收眼底,见鸢丫头绷着张脸,显然是与昀哥儿闹了别扭。
她心中悠悠叹了口气,心道想来还是昀哥儿没有福气,若叫鸢丫头看上了姜家三郎,恐怕日后有得他的苦头吃。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这样的事情她懒得再掺合了。
既然是约在庙里相看,便会借个由头好叫一双小儿女们相处。
老夫人搭着陆昀伸来的手,踩着小杌子下了马车,带着二人进了云隐寺。
还是陆昀眼尖,瞧得先前在树后悄悄偷看的姜澜,便不动神色的与砚台交换了眼色。
若能寻个由头叫姜澜弄出个狼狈相自惭形秽就好了。
砚台也是个鬼机灵的,听他悄悄耳语一番,当即明白了郎君的意思来。
云隐寺里的主持是个慈眉善目的老方丈,平日里常对小乞儿施粥饭,甚至还会将小的僧衣僧帽赠给他们御寒,惹得不少顽劣小乞儿在庙里歇脚玩闹,施以几个小钱,定是会应允做些小打小闹的营生来。
是以,等砚台寻来两瓣破旧的葫瓢,装了满瓢的污泥浊水,又好一番嘱咐交给两个穿着僧衣戴着僧帽的小乞儿后,便带着人去蹲守姜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