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2)

若非知晓她的为人,不像是流连于秦楼楚馆的老积年,陆昀只怕以为她这幅名为燕鸣歌的壳子里换了个芯。

前朝的话本故事里,诸如此类的志怪异谈不胜枚举,故而陆昀一时间倒是想茬了。

思忖再三,陆昀愈发下定了决心,不叫她骗得了身子哄了去。

像她这样狡黠如狐的女郎,最会玩弄儿郎的心,他必当坚持把守住,否则只怕是万劫不复。

心中打定了注意,陆昀想着白日里还需与她保持距离,就跟先前那般不冷不热的最好不过。

可这一会,他是怎么也不能心软爱怜去找她,中了她的计了。

只要一想到昨日那桶装满子孙味的洗澡水,陆昀的脸就会红的发烫。

从前他就没这般糊涂过,不仅破了祖宗的规矩,在白日里宣霪外,在最后紧要关头,还是靠着她留下的那方诃子小衣才解了难。

鬼使神差的,他将那件诃子悄悄洗净,又在夜里晾在窗边,等得白日醒来趁着没人发现,偷偷收了去。

因着诃子小衣料子单薄绵软,叫风吹了一夜早就干了,陆昀便连同她先前落下的耳坠一起,藏进了暗格里。

等他安置妥当这才去上值,燕鸣歌自是不急那件诃子小衣,叫她看来,留在陆昀那边的东西,是越多越好呢。

只要一想到,他修长的手指拂过她贴身常穿的衣料,她的整颗心都激得一荡,恨不得立刻将人推倒,与他旦成好事。

这厢儿燕鸣歌掰着手指算着时间,只觉得时日不多了,再有半个月的功夫,若还是不能与他跟进一步,那可就别怪她另觅情郎了。

当然,情郎一时半会寻不到合适的,也找不到能陪她演戏的,可眼下就有现成一个小郎君倒是。

燕鸣歌这日照例去陪老夫人用膳,就听她说起谢老夫人那个外甥姜澜。

说是谢老夫人喜爱她,她的年纪又与澜哥儿合适,因着谢老夫人实在喜爱她,不忍错过这个好女郎,便舔着脸托老夫人问她的意见,能否在三日后云隐寺陪谢老夫人上一炷香。

要说上香是假,让两个孩子相看怕是真。

若非陆昀未曾与她说过姜澜同她的那桩旧事,燕鸣歌或许就以为当真只是上香了。

想到姜澜当时打向陆昀的那一拳,燕鸣歌只觉得打得还不够狠,不然为何他瞧得像个没事人一样不说,当日还有功夫折腾她,抱着又亲又吻,瞧着很是痴迷。

可除此之外,他又像是对她毫无兴趣似的,叫燕鸣歌一阵好恼。

她倒是不介意他如外头那些个混迹风月场上的老积年一般,只沉迷于那档子事,对其他的闭口不谈。

毕竟若当真是这样,反倒乐得她轻松自在,还能一走了之。

可他越是一股子清矜冷淡的傲慢样儿,燕鸣歌就偏要让他折腰,叫他臣服。

像他这般冷漠寡淡的郎君若是沾染上情/事/,不知眼里的沉沦慾色会否也很是迷人?

燕鸣歌不得而知,只觉得前些时日光是口头上的激将法,或许没什么大的用处。

可若是亲眼目睹瞧得她与姜家三郎相看,应当冲击会不小罢。

何况听他说姜家三郎痴迷她好些年,可她全然没有印象,不免心生些好奇来。

燕鸣歌这厢儿心里的算盘打着叮当响,却不知陆昀一早就知晓了她要与姜澜相看的消息来。

要说姜澜当真是天性率真,即便是上回叫陆昀阴了一会,却依旧与他开诚布公的详谈,说是要同他公平竞争。

陆昀倒是难以置信的挑了挑眉,不由得想到燕鸣歌这只凶猛狠戾的坏鸢来。

她向来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眼下没哄骗了他,旁的郎君应当不会入了她的眼。

可她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