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生畅快,暗道这小子倒是会做人。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秦岸下车想要与燕鸣歌一行人汇合时,却带了两个累赘。
车夫倒是好说,给他写银钱让他自去避难就是。
偏偏这洪姨娘似乎赖定了,跟着他寸步不离不说,光天化日之下竟要与他贴着走。
秦岸哪里见过如此奔放如斯的女子,当即皱着眉想要将手从她怀中挣脱开,谁知就听得洪姨娘倚在他耳畔咬牙切齿道:“你若是松开,我便再让你痒一次。”
想到她那层出不穷的手段,秦岸心里到底是发憷。
于是洪姨娘如愿以偿待在他身边,就跟哪家粘人的小媳妇似的。
这厢儿秦岸又回了酒楼,掌柜的便将人照旧请去天字号房,又与主家人通了气后,便是茶水点心好生招待着。
洪姨娘倒是不成想他还有这样的门路,竟能叫酒楼的掌柜奉为座上宾。
当然秦岸不肯说的,她也难得费心思去问了,便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茶水点心。
又过了半炷香的功夫,燕鸣歌与杜三郎前来赴约,就瞧见与秦岸一道的还有位女郎。
旁人不知她与陆昀的过结,燕鸣歌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向秦岸递了个眼色,以作询问,怎生的将她带出来了。
秦岸无奈揉了揉眉心,正欲向她做介绍时,洪姨娘瞧出他二人的眉眼官司,连忙走上前,挽住他的手,矫揉造作般唤了句,“岸郎,这位是谁,也不见你为妾身引荐一二?”
就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这当着燕鸣歌的面做出这幅样子来,虽说不会叫她误会,可难免叫外人看了笑话。
秦岸将杜三郎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却是暗暗腹诽,怎的将他带来了。
他唱戏这么些年,见过狂热的戏迷不计其数,却甚少有杜三郎这般,竟还偷摸跟着他来了北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