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手早就像一尾小泥鳅似得滑落了去。
却因着他的逾矩,不好多说些什么。
殊不知二人这番亲密无间的举动,早就叫站在回廊里的陆昀瞧得一清二楚。
不知怎的,再燕鸣歌冷不丁地抬头间,陆昀吹灭了自个手里提着的灯。
他像是心怀叵测的偷窥者,站在无端地阴翳里,小心翼翼地瞧着她与身旁人并肩行着,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也不知宽大的袖子下,是否牵着两只手,紧紧地十指交扣,不肯松开。
或许她还会像从前戏耍他那般,紧紧地攀住那人的手。
陆昀攥紧着拳头,往柱上挥了一拳头,除了一声闷响,和皮破血流外,什么也没能留下。
只因为那把锋利的刀刃,在他肆无忌惮的放纵下,插在了他最为柔软的心上,留下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作者有话说:
表哥要疯,阿鸢要丸!
▍评论
湖北黎光:真的会谢,存稿箱被锁了,宝子们等放出来吧,是个小肥章?(ヘ#)
完
52. 相像??
▍新来的李家表哥和陆昀长得很是相像。
谢远的心思越来越昭然若揭, 大有燕鸣歌不愿意同他走,他便缠着直到她应允为止。
因着知道他的好心,燕鸣歌便更不愿意拉他趟这档子浑水, 只说自个心里有数。
可这话却瞒不过谢远的, 他只当燕鸣歌是叫人蛊惑住了, 至于是谁便不得而知了。
只是正所谓苍天不负有心人, 谢远一壁留在候府暗暗打探,一壁许以银钱在玉京里打听。
除了前些时日自北朔进京的使臣霍昆外,似乎就只剩她那个狗皮膏药似的前未婚夫赵寻了。
既是北朔人,燕鸣歌恨之入骨都来不及呢,怎会与人交好?
谢远只当是玉京留言, 故而并不当回事, 至于那起子赵寻便更是不放在心上了。
他从前在国子监也听过赵寻的浑名,无非是个凭着家族封荫, 祖上又有几分美名,凭他也配求娶小鸢儿?
这二人谢远倒是不以为意,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 脑海中倒是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陆世子看他都目光透着敌意,不似先前那般温和。
再想起那日初遇他时, 他手里一晃而过的丝帕, 上面绣着桃花和一只鸢鸟。
在谢远记忆里,只有燕鸣歌的丝帕才会绣这两样的图案。
女儿家的丝帕是贴身物件, 若是赠给外男岂不是定情之物?
莫非陆世子就是害得小鸢儿喝避子汤的郎君不成?
一旦怀疑产生,罪名便即刻成立。
只是谢远似乎并不愿意相信, 那只丝帕是小鸢儿亲自给他的。
毕竟陆世子作为小鸢儿的表哥, 若是借用了一只丝帕忘记归还, 应当是合理……合理的吧。
亦或是陆世子其实是个道貌岸然的登徒子,偷走了她的丝帕悄悄藏用了起来。
想到后者,似乎更能叫谢远通体舒畅。
但他苦于没有证据,不敢冒冒失失登门造访,逼问此事。
便生谢远也不放弃,只留心注意起二人之间的诡秘气氛来。
却说因着那日燕鸣歌与谢远“携手漫步”叫陆昀瞧见了,他醋了好几日都不肯消气。
原本燕鸣歌倒也没在意,只当他这几日公务繁忙,没空来婵娟院找他,倒还方便了她煎服避子药。
谁成想兄妹二人到底是在去向老夫人问安时遇上了,陆昀绷着张脸,像谁欠他钱似的。
燕鸣歌与他并肩站在一起,伸出手悄悄去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