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细沙,唇舌搅动的水声充斥着耳廓。
钟意整个人都热得要烧起来,两颊红透了, 苹果一样挂在枝头,被牧鸿舟贪婪地咬了又咬。他钳着她的侧腰, 一边往上一边往下, 吻从额头流连到下巴, 舔着她的脖子吸。
海风吸进肺里有一种沉醉的感觉,时不时有浪花的细末溅在身上, 像一滴水掉进油锅, 神经末梢反应很激烈, 她在不断爆发的愉悦中哭得几乎失明, 强悍炽烈的情爱不断引她堕落,她看起来那么可怜,叫得又那么快乐。
大开大合的颠簸让钟意浑身发抖,她眼里蓄着的那汪春水相识永远流不完, 视线模糊,透过氤氲的空气似乎看见海面的倒影,明月晃重山,真漂亮啊。
晚风吹得海面粼粼起波,沙滩拂拂作响,盛大的月光照下来,皎白典雅,他们好像又结了一次婚。
“牧鸿舟。”她还在细细地喘。
牧鸿舟把她圈进怀里,说话时温暖宽阔的胸膛轻轻振动,“嗯?”
“如果我当年没有资助你......我是说,如果我们以平等的地位认识对方,你还会不喜欢我吗?”
牧鸿舟没有应声。
钟意有些恼,撇着嘴,往旁边刚一挪动就被他箍着腰抱回来,他的声带贴着她后颈颤动,
“我没有不喜欢你......从一开始就没有不喜欢。”
她的嘴角一点一点扬起来,“嗯。”
钟意白瘦的手臂软软地抱着牧鸿舟的肩膀,像平常一样被他圈进怀里。他们黏着满身的沙子,却像刚刚沐浴完出来,清爽干净,做的梦都是香的。
这天晚上的海风吹进钟意的梦里,把时光吹回鲜亮青葱的高中时代,她的父亲富可敌国,外公身体健康,那时的钟意青春无敌,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
她叼着棒棒糖坐在篮球场的看台上,晃悠着两条腿低头玩手机,一瓶依云歪倒在她脚边。
周围时不时有热闹的欢呼声爆发出来,但她戴着耳机,注意力完全不在这里,来看这场球赛只不过是为了还一个人情。
她偷偷跑去邻市旅游差点被老爸发现,陆渐屿替她兜着了,条件是她要来看他打球赛。
为这场篮球赛,陆渐屿做足了准备,哪成想半路杀出来一个牧鸿舟。
中场休息的哨声响起,陆渐屿擦着汗跑过来,她摘了耳机,配合地夸奖他打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