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与脚踝处的锁链,道:“哥哥,为何又锁着我?”
他的脸上是纯粹的疑惑,倒没觉得哥哥将自己锁起来的行为是不是有点超过常人会做之事的范畴了,只是不明白,他又不会逃,锁起来干什么呢?
封玄慎眼中划过幽微的暗光,捧住他的脸,指腹轻轻抚摸细腻的脸颊:“乖乖待在这里,不好吗?”
封水衿一愣:“我每天……每天都会回来的呀。”
男人没有说话,黑沉到令人心底发颤的眸子落在封水衿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翘着的脚丫慢慢缩了回去,两只脚掌叠在一起不安地动了动,封水衿声音小小的:“哥哥,怎么了吗?”
抚摸的手改为掐,在封水衿的脸颊肉上掐出两个指印,封玄慎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你总想着逃。”
封水衿瞪大了眼,茫然道:“出门怎么算逃?”
他单纯无知的模样正像封玄慎无数次想象过的、虚拟过的那样,仰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却又不见一丝反抗。他的弟弟,被他养得每一寸肌理都严丝合缝契合着他的欲望,被绑住了腿脚,依旧娇娇地窝进哥哥怀里撒娇,用甜蜜的、天真的表情勾引男人。
而现在封玄慎已不必忍耐,抬起封水衿的下巴吻了上去。
封水衿喜欢同哥哥接吻,每次封玄慎都吻得很用力,仿佛恨不得将他揉碎吃进肚子,融为一体。于是封水衿很快忘记了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专心致志投入在这个吻里。
许久,封玄慎松开了他,封水衿脱力地趴在男人胸口,忽然抬头看了一眼,手臂抱得更紧了些:“哥哥。”
“嗯?”
“你不要害怕,我不会跑的。”封水衿像是在安抚他,一直被保护着的人竟在安抚自始至终作为保护者存在的封玄慎,而后傻笑起来,“我要跟哥哥一辈子在一起。”
肩上一紧,封玄慎将他按在床上,扫落的发尾与他的发丝纠缠交叠,男人端详着他的表情,哑声道:“你可知一辈子是多久?”
“一辈子……一辈子就是永远呀。”
封水衿歪头看着他:“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会永远陪着对方吗?”
胸腔迸发异样的悸动,打乱了呼吸与心跳,又逐渐平静落定。封玄慎俯首,轻轻吮了一下他的唇瓣:“是。”
第二日,封玄慎牵着封水衿出了门。
说好带他下山,今日终于是做到了。封水衿一早便开始打扮,穿上了最漂亮的衣裳,最喜欢的绣鞋,还让哥哥好好给他编头发,及腰的长发全部编成一股辫,搭在左肩上,发尾叮叮当当挂了一串玉铃铛。
他高兴得很,抱着男人的腰说着今天的计划,走在人间的街道,一路上买了不知道多少的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