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你。”

宋之景像是魔怔,一直念叨“吃掉你”的话。

张秋宛还以为吃掉是另一种含义,可当宋之景亲吻自己的肩膀时,忽然露出犬齿,叼着一块肉,然后狠狠咬下去……

在即将咬下去的刹那,张秋宛猛然发现不对,快速地推开他,还来不及喘气,宋之景猛然飞扑上来,又想咬着她脖子。

张秋宛被吓坏了,不管不顾地翻身躲开,可在躲开的瞬间,宋之景又重新压在她身上,眼见他张开唇齿,眼神流露痴迷,像是捕猎的狮子。

她头皮发麻,手心手汗冒出冷汗。

“等等。”张秋宛发现他喝醉酒,压根听不懂人话,心一狠用尽力气翻身。

在宋之景再次要咬她脖子,张秋宛迅速出手。

衣物凌乱。

宋之景的脸色布满迷惘还有难言的绯红。

半小时后,张秋宛手都麻了,在他终于放松下来的一瞬间,迅速踹他下床。

“砰!”重物摔落的声音吵醒隔壁的宋安诚。

他迷迷糊糊爬起床揉揉眼睛,听到四周没有声音,还以为自己做噩梦,又重新躺下睡觉。

隔日,宋之景瘸着腿,面上依旧笑得如沐春风,坐在饭桌前,淡定地给张秋宛夹菜。

张秋宛面无表情,肩膀稍稍一动,肩膀和脖子疼得厉害。

宝珠和宋安诚感觉今天饭桌的气氛好奇怪。

圆圆则是什么都不知情,一味干饭。

在吃饭的间隙,张秋宛给家规添上一条,从今往后,家里成员不准在外喝酒,要是喝酒就在外面待几天。

宝珠和宋安诚忽然默契看向宋之景。

妈妈这句话是针对爸爸吗?

可宋之景脸皮极厚,在昨晚喝醉酒被张秋宛制裁踹下床,小腿撞到柜子受伤,他也没敢流露任何委屈的神色。

没办法,昨晚是他做得不对。

宋之景也没想到只是喝醉酒,会暴露内心最阴暗的想法。在昨晚被踹下床后,张秋宛披上外套,居高临下坐在床上冷着脸说:“你要是以后再疯成这样,咱们以后就别过日子了。”

酒醒的宋之景自是不再提昨晚发生的点点滴滴。

张秋宛看他没有弄出其他幺蛾子,甚至没卖惨后,心里偷偷松口气。

算他识相。

之后的日子里,张秋宛收拾好东西,一家五口人齐齐去了首都。

恰好那天王蓉兰也回来。

她带着虎子去火车站送她们。

临走前,宝珠望着窗户外的王蓉兰哭得惨兮兮,圆圆也被影响哭了起来。

张秋宛:“以后又不是见不到奶奶,别哭了,再哭眼睛肿了变小了,就不好看了。”

宝珠抽泣地说:“妈妈骗人,我才不会眼睛变小。”她说着,哭声却逐渐变小,最后慢慢消失。

他们一家子来到首都,火车外有人接他们。

不是宋家的人,反而是宋之景的朋友叫胡文盼,在水电局上班,之前张秋宛在首都上班,期间他帮了自己不少忙。

胡文盼跟宋之景是从小的兄弟,虽然这几年没见面,可一旦宋之景有事找他,两人断掉的几年友情一下子又续上。

胡文盼性格文静,做事风格老道,在知道她们要来,还给他们安排了住所,请他们下馆子,又带着宝珠和圆圆四处逛。

几天下来,宝珠和圆圆喊着胡文盼叫叔叔,语气十分热情。

张秋宛和宋之景在此期间去看房子。

她以为自己的积蓄会比宋之景多,可当宋之景默默拿出小箱子里面的金钱和票,闪瞎她的眼。

宋之景不是在学校当主任,怎么身上这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