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诚亦是。

之前他跟宝珠一直睡在自己身边,后来孩子们分上下铺睡觉,再后来他去了宋家。

张秋宛在首都的时候会经常去看他。宋家的老爷子和善,对她客客气气,但是宋之景的养父母,对她瞧不上,可表面功夫会做足。

张秋宛倚靠在门边,望着宋安诚已经从到腰部的小孩逐渐长得快比自己,再看宝珠叉着腰指挥圆圆上床要脱袜子的一幕,恍惚间,竟然有时间飞逝感。

她不禁揉揉眉眼,这日子过得太快,自己是不是也快老了。

老了的话走路是不是需要人搀扶?张秋宛心里泛起阵阵酸涩,回到隔壁房间,又顿时清醒过来。

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

反正她已经重活一世,老天也给了她宝珠和圆圆。

张秋宛吐出一口浊气,去厨房接水在浴室洗完澡后,身上一股子皂香味。

她涂抹雪花膏在脸上和手上,随后见宋之景还没有回来,便坐在书桌前画一些设计图。

灯光耀眼,院子里传来沙沙的声音,隔壁房间已经安静下来,洁白无瑕的图纸上已经多了几道整齐的线条。

张秋宛剪影落在脱皮的墙面上。

不知不觉中,张秋宛困得睁不开眼,下意识地往紧闭的窗户看去,宋之景还没有回家。

她眯一会儿吧。

张秋宛疲倦地趴在书桌上,困意顿时涌入心头。

迷迷糊糊中,有人似乎抱起她,清洌的气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是这气味里掺杂了酒味。

张秋宛放松警惕,昏昏沉沉地喊了一声:“宋之景?”

回来的宋之景直奔亮着灯光的房间。

他今天太累了,学校里要上上下下交接工作内容,还要应付今晚领导的请客。

领导借着恭喜他调任的名义,一直灌他白酒。

宋之景在学校里一直是好脾气,在面对送来的敬酒,自然不会不接。

可这一接,络绎不绝的敬酒齐刷刷朝着他来。

宋之景像是置身酒厂,浑身的酒味,令他醉醺醺,意识也逐渐不清明。

他凭借着仅有的理智,终于从这场请客的酒席中脱身。

回来时,他脑子晕沉沉,可面上含笑,好像与寻常并无不同,可当宋之景趁着仅有的理智,匆匆忙忙赶回家,在看到张秋宛趴在书桌前的一幕。

紧绷的一根弦,隐隐约约要断裂开。

“宋之景?”张秋宛迷糊地喊着他的名字,小声嘀咕:“你喝酒了?”

宋之景抱着她回到床上,低声笑着说:“嗯。”

张秋宛隐隐约约察觉不对劲,努力睁开双眼,却被刺眼的灯照进眼睛。

她顿时闭上眼睛,缓了缓说:“你喝酒了?快去洗澡。”

“我抱你去洗澡?”

“我洗好了。”张秋宛用脚踢他,无意中碰到炙热的东西。

她猛然收回手,眼睛也终于睁开,还来不及推开宋之景,唇瓣已经被他亲上。

满身酒气的宋之景被张秋宛嫌弃得不行,又踢又掐。

宋之景被引出火气,竟然主动放开张秋宛,然后大步走出房间。

张秋宛被放开后,听到外面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沐浴声。

她后知后觉,厨房的热水没有那么快烧好,他这是哪来的水洗澡。很快当宋之景浑身气息冷冽,身上水珠子还没有擦拭干净,硬是不管不顾地爬上床时。

张秋宛被冷得打抖索。

“你洗了冷水澡。”

宋之景显然酒精上头,听不懂张秋宛的话,但是手上动作没有停歇半分。

在急迫解开她的衣服,胡乱沉入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