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真正爱一个人不应该要坦白吗?

但是宋之景的话,注定说明他已经做好准备。

朝连沉默,也许每个人经历不一样,他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道德标准去审判宋之景。

他像是想通,收起了严肃重新坐回去,话锋一转,问起结婚那天需不需要自己帮忙。

“这也算是你第一次结婚,三大件你缺哪个,我去帮你问问有没有票。”

两人之间仿佛没有经历刚刚的对话。

宋之景淡笑:“我有自行车和手表,目前缺缝纫机的票。”

“行,我去想办法。”

黑蛋这时候接完水回来,举起陶瓷缸递给他:“爸爸喝水。”

宋之景温柔地接过,喝了几口,黑蛋抢先夺走帮他放在桌子上。

“行了,我也看够你了,到时候结婚记得喊我。你记得对人家张同志好点。”

朝连叮嘱了一下,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朝连心绪不宁。

恰好局里有人来办案,朝连过去,发现报案的人赫然是张秋宛的母亲。

原来她报案说自己一家子出门老是遇到人抢劫。

抢劫,这可是大案子。

朝连还没有开口,旁边有个新来的公安同志对着他低声说:“朝哥,她脑子不太好,我们昨天就收到她的报案,可是我们今天蹲守没人抢劫,我们问被抢劫多少,你瞧她们说什么,对方什么都没抢。”

“你说稀奇不稀奇,什么都不抢,还叫抢劫。”

也许是听到他的吐槽,张母脸色涨红,气得跺脚说:“他们就是抢劫,还拿着刀子,大声朝我们说抢劫。”

此言一出,告状的同志忍不住笑出声:“哪有人抢劫不抢钱,专门喊口号!”

张母见他们不信,几乎都要晕倒。

朝连看出不对劲,秉承着办案的原则,对张母说他会调查。

张母也不确定这些公安同志有没有用,可她一家子都受不了出个门,莫名其妙有人冲出来说抢劫,手里还拿着刀子。

虽然对方一分钱都没抢走,但是他们架不住猛不丁有人忽然冲出来,还拿着刀子。

这几天张母睡都睡不好,满脑子是拿着刀子的抢劫犯。

张父也更别提,精神萎靡,甚至被吓得疑神疑鬼,出个门也不愿意,生怕再遇到那些抢劫的人。

张秋雪也被吓得不敢出门,昨天好不容易出门还被吓得摔断了腿,正在家里治疗。

张母的小儿子也因为被吓得,去玻璃厂上班旷工,被单位处分。

最后还是张母咬牙,今天跑到公安报案。

朝连这边答应张母调查后,第二天带人去蹲守。

张母在前面走,他们聚精会神,可是跟了一路都没有人。

朝连怀疑他们是不是被耍了,然后一连跟踪几天,发现没有抢劫的人。

他不得不将人收回去,张母还以为那群抢劫的人没有胆子出来。

还庆幸着,谁知公安同志一收队,第二天那群人又出现。

张母吓得篮子一扔,白眼一翻,彻底地晕倒不省人事。

后来,张母被送进了医院,诊断出有中风的迹象。

这些张秋宛完全不知情。

等到她知情的时候,张秋宛才明白为什么张母这几日为什么不来找她麻烦了。

不过她这天正去跟宋之景办理结婚证。

张秋宛去的那天晴空万里,微风拂过。

宋之景的伤势恢复很快,已经出了医院。

他穿着白衬衣,整洁、干净,戴着眼镜斯文儒雅。

张秋宛本想走个程序,宋之景却提醒她说去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