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看段临舟,天色暗,衬得他肤色更白,穆裴轩忍不住低头吻了一下,段临舟微怔,转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穆裴轩已经啄了下他的他的嘴唇,说:“段临舟,我爱你。”
他一只手握着段临舟的肩膀,一只手轻轻拂开他的发丝,低低地叫了声段临舟,又俯身吻了下去。这不再是蜻蜓点水的吻,而是唇贴着唇,舌尖勾着舌尖,酒香在唇齿间弥漫,熏人欲醉。
段临舟被他痴缠地亲吻吻得手指酥软,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手炉,他低低喘息,又舍不得打断,二人就在桥边吻了许久,直到回去时,嘴唇依旧是发烫的。
回了府,下人奉上醒酒汤,又备了热水供二人沐浴。不知是因为那场热闹至极的婚礼,还是因为烟火下胜过良辰美景的亲吻,二人就这么挤在一个浴桶里。
他们是有一道沐浴的,尤其是段临舟发病时,他的身体都是穆裴轩擦的。
热水氤氲,白蒙蒙又潮湿的黏着赤裸的皮肉,穆裴轩饮了酒,脸颊比以往更红,段临舟替他擦了擦脸颊,问他,“舒服点了吗?”
穆裴轩哑声嗯了句,盯着段临舟的嘴唇,他唇上的口脂已经被他在桥上吃干净了,显出一种润泽的水色。他的视线太过滚烫直白,段临舟嘴唇都似发麻,瞧了穆裴轩一眼,索性拿手掌遮住他的眼睛。
穆裴轩也很乖,他要遮,便闭上眼睛,整个人都靠在浴桶边。
段临舟说:“眼神怎么这么凶,想吃人,嗯?”
穆裴轩嘴角上翘,是个很放松惬意的笑容,有几分少年气,招得段临舟心痒痒的,凑过去咬了咬他的嘴唇。穆裴轩搂着他的腰收紧了,段临舟跌坐在他身上,二人皮肉相贴,他猛的发现穆裴轩身体在发烫。段临舟吓了一跳,抬手搭上穆裴轩的额头,说:“……怎么这么烫,发烧了?”
穆裴轩的目光落在段临舟身上,他摇了摇头,声音喑哑,裹挟着黏腻潮湿的欲望,说:“段临舟,我好像,到情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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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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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裴轩的情期来得猝不及防,他话音刚落,段临舟都愣了愣,他是中庸,自是没有情期的。
情期,于天干和坤泽而言,意味着交配,繁育子嗣,情期的时间短则五日,长则七八日,这段时间内的天干和坤泽在大部分时间里都会失去理智,和平常全然不同。坤泽的情期是可估的,约莫会在情痣消失的一个月之后迎来自己的第一次情期,天干则不然,若无信香抑或其他刺激,寻常情况少有进入情期。
无论是坤泽还是天干,一旦进入情期,最合宜的,自然还是顺应本性,通过交合来度过情期,也有靠药物生生熬过去的。可情期本就是与生俱来的东西,生捱过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甚至更为来势汹汹。
天干生来就高人一等,陷入情期中的天干最危险,也最脆弱。即便是再羸弱的天干,在情期都会爆发出不一般的攻击性,曾有人将情期中的天干比作发情的野兽,满脑子交媾和子嗣倒也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