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琪才知道自己被全组讨厌了两个月。
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喝多了,温琪也是,她跑到厕所隔间躲清净,结果就听到外面有人边补妆边讨论她。
“哇,看到她手上那颗大鸽子蛋没有?就是仲安哥~送的,威风死了,一晚上恨不得捋八百次头发。是不是最近太阳黑子活动又不频繁了?我看最好多照照她!让她现原形啊!”
“你知不知道?那段时间她金主来探班,每天自己粉攃多少在脖子上,以为我们看不出来,真是花样多,在拍戏哎!能不能有点敬业精神?痒就用人字拖拍一拍。”
“其实我有次路过她房车,听见他们在里面搞。”
“真的?”
“反正就是听见她叫,我赶紧跑了,谁敢偷听啊。”
“哇…好不要脸,怎么这么拼啊,一辈子都在上位,她前男友真的一任比一任狠。”
“我听说她专门请了狐仙,很邪门的。”
温琪坐在隔间里,捧着裙摆,指甲始终抠着掌心,等人走了才从厕所出来。
她没什么表情变化,像是还没反应过来,手包里手机在响,看了眼来电,从安全出口走到楼上天台。
“喂。仲安哥。”她接起来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告诉他自己在做什么,什么时候飞机回去。他当下也在忙,打了三分钟就挂了。
挂电话,双手扶着栏杆,温琪深吸气忍住不哭,意识到自己最害怕的事已经发生,大概下飞机就会有媒体蹲守自己,而她全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哭了有几分钟,抱着胳膊在天台抽噎。
哭完补妆,身侧递过来一支香烟,问她要不要抽。
温琪被突然的问询吓僵了身体,因为这个递烟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电影的男主演,影视歌三栖的当红小生何良宇,大家都叫他Jeremy,不过温琪当然叫他何先生。
“不好意思何先生,不知道你在这里。”她摇头谢绝,“我不会抽烟。”
在剧组他们对手戏还是很多的,她对何良宇扮演的男主有很多浮夸的花痴戏份,所以在他面前出丑已成习惯,哭一下而已,人都会哭,压力大或者眼睛进沙子,擦干就好了。
她擦干面上水痕,说自己先下楼了,又被他叫住,“Kiki。”
“嗯?”温琪转回去。
“不要告诉别人。”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