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存高远,哪里能于内宅与内眷脉脉温情。

他酸溜溜地想着。

谢锦听他如此说,便牵起伽罗夜的手缓缓离去。

行至一幽静无人处,谢锦嘴角的笑减去三分,踌躇染上眉梢,“伽罗,你……”

她微微抿唇,“在那释,他们也会如此对你吗?”

伽罗夜猛地看向谢锦,见她如此说道且又神色有异,便知方才的一切,她全都看见听见。

一时内心风波不止,心中百感交织难以言说。

往日为求谢锦怜惜,他说过不少卖惨讨怜的话,可都是说身处异国孤苦伶仃,苦思旧土之言。

对于此等屈辱过往,他是一字未提,一语未言。

而现在却被谢锦突然撞破, 伽罗夜顿时觉着犹如赤身裸体行于闹市,透骨的窘迫困顿布满全身。

脑中一片浑噩,喉咙干涩难忍。

仿佛所有的自尊都在谢锦面前碎成灰碾作泥,看着面前尊贵不染尘埃之人,更觉自己之卑劣肮脏。

他这样的人,不,这样曾经于人脚下摇尾求生的犬怎么能沾上这人的衣角。

一时,强烈的自厌感如泰山压顶,让他不能呼吸。

“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