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它们是一种聪明又不擅攀爬的动物,聪明的动物是不会因为一个可能性而冒险。
果然,在徘徊许久也未见他们后,狼群慢慢散去。
容惟许虽不知谢锦为何如此做,但是对方这样紧张,他也多半猜到了他的后面定是有危险。
不久后,谢锦松开了手。
冰凉的触觉似乎还残留在容惟许的唇瓣之上。
谢锦站起身来低声道:“没事了。”
“是有什么东西吗?”容惟许往头顶看去。
谢锦点头:“是狼。”
“怕是还未走远,我们先在这里待着,不要出去。”
说完谢锦便不再开口,只是摸着湿漉漉的“土墙”,一瘸一拐地往贴着墙走。
渐渐地她摸到一藤蔓繁盛处,伸手往里一摸。
空荡荡的。
谢锦连忙将藤蔓扒拉开,里面果真有一方天地。
在容惟许来之前她便隐约瞧见了这处,但她想赶紧回去,就没有查看。
但现在,还不知狼群是否走远,他们只能待在这里,能不淋雨自然是好的。
而此时,容惟许也走了过来扶着谢锦。
“这里可避雨?”
谢锦点头:“我们先进去吧。”
里面的空间不算大,两人进入后只能蜷缩着身子挤在一起,风大一点时还是能将雨点吹到他们的衣摆上。
但好歹比在大雨下硬生生淋着要好。
谢锦进来后,就一直看着外面,即使他们亲密无间地挨着,也没有丝毫攀谈的欲望。
容惟许看着谢锦的侧脸。
苍白又疏离,往日璨若星河的双眸被地上腾升的水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
大雨,饿狼,深坑。
这样熟悉的场景不免让他陷入了回忆。
他们之间似乎还经历过类似的事情,那是在他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归来的一年后。
年纪尚小的谢锦被六皇子诓骗而致失踪,陛下命令除却男眷孩童外的所有人都去寻找。
他虽然不用,但念及对方好歹是自己的未婚妻,便也去了。
在许多大女人都未能找到谢锦时,是迷路的他找了谢锦。
从那儿以后,谢锦便时时出现在他的后面,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鸟儿一样,虽然吵但是不却烦人。
只是后来……
容惟许垂下眼眸,不去想那些。
虽然现在两人都褪去华丽衣装,狼狈不堪地挤在这方寸一隅,但是他的心却轻松了起来。
谢锦没事真好。
当他听见谢锦去做细作,甚至在已经暴露的情况下,还不知不觉地往那吃人窟中走去时,只觉顿时方寸大乱。
一心想去寻谢锦。
他顾不上自己不会武,也顾不上去了后自己会遭遇什么,他当时只知道。
谢锦,危在旦夕。
他闯入这羌州人避之不及的鬼哭岭中,又因山中不便纵马,便弃马而行。
一步又一步走在这危险的地方。
好在,他找到了谢锦。
只是,他不明白总是怕苦怕累的谢锦,为何这次会如此上心,甚至亲自潜入风云寨。
他看着谢锦侧脸,嗓音有些干涩。
“谢锦,你不该如此,只身一人隐伏于此太危险了。”
说完,他又后了悔,怎么又训人。
容惟许缓和了声音说道:“但幸好你没事。”
谢锦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但却没有理容惟许那句生涩的关心,只问道:“你为什么会来此?”
“……”
容惟许沉默了一会儿后,将暮水与云山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