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谁会想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所以这不是季轻的错,不是她也会是其他人来,他这样告诉自己。

只是被人这样愚弄,到底心底冒火。

季轻已经被放走,他只能将这笔账算在那永亲王身上,她不来,没事,她一来他的寨中就出了奸细,不是她干的又是谁干的?

而且用了这么下作的手段。

竟然为了放松他的警惕,逼迫无辜的百姓来做给她们做探子,若不是碰上他这个大好人,季轻怕是早就死了。

这永亲王着实可恶,她怎得不自己来呢?

…………

另一边,谢锦不管不顾地跑着,即使跑得脚踝隐隐作痛,也不敢慢下来。

跑了许久,她都不敢停下来,她怕夜枭后悔,后悔放了她,以夜枭的能力,追上来并不是难事。

所以她只能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夜枭即使反悔也追不上来。

脚下的土地混着腐烂的树叶,谢锦每次踏上去,都会留下一个个久久不散的脚印。

她大口喘着气,往前奔去。

林间带着锯齿状的树叶划过谢锦的脸颊,留下浅浅红痕,林间的水汽也越来越重。

忽然!

谢锦脚一滑,瞬间掉进了一个深坑之中,右脚也随之传来剧痛。

第99章 扯平

“轰隆”

谢锦的头顶不合时宜地响起一阵巨响,乌黑的阴云霎时遮天蔽日,她抬头望去,阴沉的天际划开一个大口子,大雨倾盆而下。

冰凉的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像是钝刀割肉一般疼痛。

谢锦检查了一下她的脚踝,心中舒了一口气,虽然痛,但好在并没有重新脱臼。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环顾四周,皆是高达三米长满苔藓和藤蔓的“土墙”。

她似乎掉到一个天坑之中。

脚下的泥土“柔软”,只要轻轻一踩就能陷进去,这似乎是天然塌成的,只是不知缘由。

谢锦深吸了一口气,把衣摆撕成布条裹在手上增加摩擦力,又从地上拾起一根粗壮的木棍。

随后将木棍的一头在地上的石头上磨尖。

借着这根木棍,谢锦慢慢往上爬去,青黑的苔藓破开露出里面的黄泥,浓厚的土腥气萦绕在谢锦的鼻尖。

不久后,修长白皙的手从天坑中伸出,抓住了天坑的边缘,墨绿色的苔藓碎将白皙的肌肤衬得煞白。

谢锦从中冒了出来,双手搭在坑边。

隐隐作痛的右脚,让她有些用不上力,她只能咬着牙借助双手和膝盖往上蹭。

“谢锦?”

昏暗犹如末劫的雨日,男人的声音透过翠绿的树叶传来,如妖又似鬼魅。

谢锦打了一个激灵,艰难抬头寻声望去。

沾满雨水的睫羽似千斤重,谢锦看见了熟悉的人影,喃喃道:“怎得是他?”

那人看清了谢锦的脸后,连忙奔了过来。

“拂林”

容惟许叫着谢锦的字,往日不染尘埃的白衣粘上污泥,他跪坐下抓住了谢锦的手肘想要将人拉起来。

谢锦也借着容惟许的力气想往上爬。

突然,她浑身一僵,后背的汗毛根根竖起,瞳孔猛然紧缩,眼神死死盯着容惟许的背后。

容惟许始终乃深闺弱男子,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将谢锦从坑中拉出。

见谢锦突然泄力,他忍不住催促道:“拂林,你快些抓住我的手往上爬。”

“我一人怕是不能”

容惟许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锦揽着脖子一起掉回了坑中。

两人从坑边滚下,浑身都沾染了泥土,容惟许能明显知晓谢锦方才是故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