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里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回去就要和人和离,和离后这罚与不罚也没什么区别。

为了还未收房的小侍罚正夫一年的月例,那相当于将正夫的脸丢进了茅坑里。

想到这,莺衣心中一阵激动。

没想到自己这一招这么好使,居然能让这尊贵的容王夫颜面扫地。

也没想到自己原来已经悄悄住进了王姬的心中,若是无心,怎会如此护他疼他,甚至还为了他这样对待自己的结发夫郎。

思及得意处,莺衣忍不住给了容惟许一个挑衅的眼神。

完全被无视。

只见那容王夫脸上已经没了一丝被羞辱的怒气,只盯着谢王姬,神情似恼似羞。

像是真的确认了什么一般。

谢锦见容惟许半天不说话,又问了一遍:“本王说回去再罚你月例,你没听见吗?”

她加重了语气,暗示容惟许赶紧应下,两人皆知回去后就要和离,这罚了跟没罚一样,容惟许应是知晓的。

果然,在谢锦强调了一次后,容惟许摇了摇头,认了罚。

这边刚结束,在旁看了半天戏的李阳终于出现,她连忙跑到几人面前。

“哎呀,这是怎么了?”说着便看向莺衣,假意训斥道,“怎么回事莺衣,是不是你惹了事。”

“母亲早就说了,能在王姬身边侍奉,是你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只能是下辈子做了牛马才堪堪与今生福气相消,凡事更要忍着让着!”

“你是不是”

“行了!”谢锦不耐地打断。

陪他们演这么久也演够了,这李阳怎么还没完没了的,现在还来加柴。

谢锦皱眉看着李阳冷声道:“是莺衣受了委屈,本王已经罚了容王夫一年月例,你如此说,是嫌本王做得不够吗?”

李阳见谢锦发怒,额角瞬间流下一滴冷汗。

心想,这永亲王也太阴晴不定了些,她方才明明瞧见永亲王亲密地扶起莺衣,又冷眼瞧着容王夫,这才上来添油加醋的。

没成想倒是又惹恼了她。

只是这永亲王还真荒唐,竟真为了莺衣这样的玩意儿罚自己正夫罚得这么重。

怕是整个羌州都找不出几个这般,为外头的玩意儿而如此苛待正夫的人。

不过,荒唐也好,荒唐也好。

李阳抹着汗,小心翼翼地开口:“都是下官的不是,不若下官再邀王姬去那水上仙舫上一聚,那里说是人间仙”

“不必了。”谢锦再次打断。

“本王哪有功夫日日和你一起,明日本王要到那浮云峰摘花聚露去,可比你这儿有野趣多了。”

“是是是。”李阳忙应道。

永亲王在京城见惯了富贵,现下成日在外飘着也是常事。

只是……

李阳眼珠一转,心底认定了谢锦是个过来玩乐顶功的酒囊饭袋,那么自己也可提提剿匪之事,否则面上说不过去。

“王姬您又要出去,那剿匪之事……”

谢锦不耐烦地说道:“你自己和伍信她们说去,别来烦本王,要是搅了本王的雅兴,本王叫皇姨母摘了你的乌纱帽!”

李阳“扑通”一声跪下:“使不得啊使不得。”

“下官定不会再拿此事来扰王姬,还请王姬恕罪!”

刺史一跪,其他大小官员亦是坐不住,一时间厅堂内跪下一大片。

谢锦神色稍缓:“好了,快起来吧。”

“是是是。”李阳和其他一起起身。

宴席继续。

后头莺衣与李阳没有再搅事,谢锦也就放松了一会儿。

她慢慢抿着酒,偶然瞥见李阳身边的卓长史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