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中间发现点儿猫腻。下午的课,施贺杨照例睡觉,结果突然听见老师叫汪盛的名字,他猛地就醒了。睡得浑身是汗的施贺杨抬起头,下巴搁在书上,看着汪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个子是真高,身材是真好。施贺杨一直特嫌弃他们的校服,普通到有些无聊的深蓝色西裤和白色没有一点儿个性的衬衫,一千个人站在那里,哪个都一样。都一样的丑。可是他突然发现,汪盛把这身无聊的校服穿得有点儿好看,挺拔的身姿过分惹眼。他看着汪盛走上讲台,回头从讲桌上拿粉笔的时候,那人像是不经意一样看过来。施贺杨心尖一抖,手指尖也跟着抖了一下,像是被电给击着了。但讲台上的汪盛没有丝毫异样的表情,依旧是冷着一张谁抢了他媳妇儿一样的脸,拿着粉笔转过去,刷刷刷地在黑板上写了好多施贺杨看不懂的公式和数字。黑板写满了天书,施贺杨一点儿都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汪盛这家伙。谁能想到此刻在大家佩服的目光注视下的班长其实是个变态大色狼呢?想到这里,施贺杨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不仅笑出来了,还笑出了声。数学老师站在前面,皱着眉一脸不悦地说:“施贺杨!你又出什么洋相?”施贺杨扁扁嘴,不吭声了。数学老师还在咬牙切齿地说他:“同样是一个班级,一样的老师教出来的学生,你看看汪盛,再看看你!”施贺杨瞥了一眼已经写完了答案正从讲台上往下走的汪盛,两人对视了一眼,那人只是瞥了他一下就回到了位置上。施贺杨心说:装什么装?人面兽心的东西!汪盛写完了,数学老师也不再嘲讽施贺杨,回到讲桌前继续讲题。施贺杨托着下巴看汪盛,等到下课铃一响,他第一时间离开座位,跑去了汪盛的课桌边。汪盛头都没台,继续做自己之前没做完的练习册。施贺杨踢了踢他的脚尖,嬉皮笑脸地说:“班长,我想找你单独给我辅导功课,你看行不行?”汪盛拿着中性笔的手顿了顿,笔尖用力地停留在纸业上。他抬起头,看向施贺杨,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找我辅导功课需要交课时费。”施贺杨笑:“没问题啊,你开个价。”他趴到汪盛的桌子上,笑得眼睛弯弯,语气轻佻地说:“不过我也有个要求。”汪盛看着他,没说话。施贺杨小猫撒娇似的说:“你得随叫随到。”正说着,有人又拿着练习册来找汪盛讲题了。施贺杨一把捏住对方的练习册,丢回去,挡在两人中间,霸道地说:“汪盛是我的了,以后你们要找人问题,不许再找他。”他正得意,汪盛在后面冷冷地说了句:“施贺杨,你消停会儿。”施贺杨不乐意了,转过来瞪他,心说我他妈都让你摸屁股了,你就对我这态度?刚被施贺杨丢了练习册的那人听见汪盛说他,不屑地笑了笑:“施贺杨你闪一边儿去,别影响我们讲题。”那人刚把练习册放到汪盛面前,就听见汪盛说:“你来晚了,施贺杨把我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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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啊

16施贺杨从来没这么得意过。汪盛是谁啊?老师的“掌中宝”,同学们羡慕嫉妒恨的首席人选。就这么个人,被他买断了。管他真的假的呢,反正汪盛话说出来了,他这一句话就充分满足了施贺杨的虚荣心,小尾巴翘到天上了。那来问题的同学表情有点儿一言难尽,看看汪盛,又看看施贺杨。汪盛没理他,问施贺杨:“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就回去,别吵我做题。”“没事儿没事儿。”施贺杨脸上堆着笑,“你忙你忙,你好好学吧,咱们有空再单独辅导。”说完,施贺杨眉飞色舞地吹着口哨走了,汪盛面无表情地低头继续做题。施贺杨是走了,但汪盛的心活络了。他的舌尖在口腔里打转,慢慢悠悠地扫过牙齿,就像昨天跟施贺杨接吻时那样。他手一松,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汪盛侧身弯腰去捡,装作不经意地回了个头,一眼就瞄中了施贺杨卷起的裤腿,白白细细的脚踝勾得汪盛咬了一下嘴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