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沁整理的慕容灩额头上的发丝,对女人的话露出疑惑的神情。

女人指了指脖子,对着明沁颈上的锁链示意着,“若不是因为主人对你十分好,你身为奴隶为何对她能够这般无微不至地照顾?”

明沁并没有反驳,仅仅是沉默了一会儿后道,“主人对在下有恩。”

“滴水恩泉涌报,即使没读过书我还是懂的。”女人点点头表示理解,而后微笑道,“只不过,你主人定是予你莫大的恩泽,看你们两人之间,可完全不像主仆。”

“不像主仆吗?”明沁歪着头困惑道。

可明明慕容灩是自己决定一辈子都要守护的人。

“是啊,不似主仆。”猎户妻子轻声地说,“总觉得是比那更深的关系。”

两人的眼神流转,倒更像是郎情妾意的恋人。女人并未说完她心中那突然冒出的奇怪想法。

当晚,当其余人睡下时,就着昏暗的油灯明沁看着遮住视野有些长的头发。

她从前额一把攒着一搓发,抬手就要用匕首一刀削去,却被睁眼的慕容灩拍了拍腿。

歪了歪脑袋看向甦醒的人,明沁握头发的手还没有放下,整个人在慕容灩眼中看着呆呆傻傻的。

刚睡醒的女人招招手,示意明沁抱起自己。

慕容灩跨坐在明沁身上,面对着头发凌乱的暗卫,将她手中的匕首接过,捧着眼前人的脸细细地看了起来,而后一点一点地将长的扎眼的碎发修短。

明沁扶着身上的人防止她滑落,低头顺从地任由慕容灩在脸上鼓捣着。

女人专注的神情被油灯照亮,显得双眼闪闪发光,垂着脖子感受面前人打在脸上的鼻息,两人隔着布的贴合处散发着温热,明沁突然觉的有些口干舌燥。

良久,前倾的女人缓缓退开,微笑道,“若是把阿沁的发理得难看,阿沁可会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