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像子谦哥哥那样的青年才俊,即便家里清贫,倒也是谢贤的良配,比之谢雅强多了。

想起谢雅,谢桥不禁暗暗叹息,回门那日见着的样儿,不过区区几日的光景,人就瘦了不少,昔日脸上身上的刁蛮气仿佛瞬间消了个无影无踪,行动说话都十分规矩起来,周身萦绕着一股晦暗消沉的基调,甚至望着自己的眼睛里,都再难寻见以往的愤恨和嫉妒,平静的如一汪死水,再也掀不起一丝涟漪,虽规矩却少了那份鲜活,令人瞧了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身后跟着的一个老嬷嬷,眉眼严厉,只一个眼色过来,谢雅的身子就不禁一抖,谢雅到底遭受了什么,谢桥并不知道。老太太大太太也只是面上问了几句话,便也不再理会,每当想起这些,谢桥就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寒,这样的亲情真是残酷又冷漠。

总是控制不住的会去想,若她与谢雅身份对换,她该如何安处,也许不会比谢雅好多少。谢桥愣愣发呆,毛笔尖上的墨汁滴了一滴在纸上,迅速晕染开来,巧月在一边见了忙道:

『姑娘,姑娘,想什么呢』

轻轻推了她一把,谢桥才回神,把笔放下,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巧兰倒了暖壶子里的新茶出来,递给她,巧月把污了的纸张收起来放在一边,忽听外头老太太道:

『虽说我是二丫头的祖母,可毕竟她上头还有爹娘管着,这件事我也不好大包大揽的,即是你的好心,你且先回去,回头我与二丫头的老子娘说说,再遣人各自相看,若是两厢中意,便是你的一件功德了。』

私收受痴女传心意

林庭梅等了几日,没得找信儿,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忐忑。这日刚出了翰林院,便瞧见躲在门口石狮子后面,以前来给他送过银子东西的谢府小厮,不禁眼睛一亮。

若说这谢贤的奶哥哥名叫长兴,也算是个办事妥帖的人,况且心里知道这样私下里传递物件,往小里说是私相授受,大里说可更不得了,若是让府里的主子们知道了,一顿板子打死他都是运气,因此每次来,都十分的小心,就怕让别人瞅见。

林庭梅自是也明白这里的厉害,两人打了个眼色,一前一后进了西边一个僻静的小胡同里,长兴行了礼道:

『恭喜林公子高中了』

林庭梅拉住他道:

『你家小姐如今可好』

长兴眼珠一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