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有些清冷,宫欣一瞬间似尝到了冰镇清甜的气泡水。
尖牙触到软肉,她想阖起牙关,可季星阑的舌尖直接抵上她软腭和后牙龈,或轻或重地来回拂扫舔舐,她算是发现了,季星阑依然牢记着每一块能让她酥麻不已的敏感带。
这五年的隔阂被季星阑强势地砸碎,仿佛两人上一次热吻就在昨天。
缺氧感逐渐加强,宫欣被强吻得头晕目眩,本能地聳起肩膀缩起脖子,腰背弓起的范围有限,胸前的娇软也往那失序狂跳的心脏上一下下撞。
脚后跟把床单来回揉碎了又再摊平,仅隔一层布料的一硬一软相撞,高温灼得宫欣双颊滚烫。
先是乱了阵脚,再节节溃败。
青柠用白糖和蜂蜜腌制了一千八百个日夜,划开皮,压碎果肉,捣出来的汁液只剩下浓甜,倒进微酸甘苦的红酒里,镶着蓝宝石红碎钻的金色勺子轻搅了一圈,空气里有粉红色水汽蒸发,升腾,弥蒙。
有无需言说的暗流在彼此肌肤下奔流不息,宫欣觉得自己像一团火,五脏六腑都沸腾了起来,烧得她喉咙挤出了一声暗哑的嗯唔声。
感受到压在身上的男人瞬间一震,越发汹涌澎湃的吻随之袭来。
宫欣没察觉到手腕的禁锢早已褪去,指间被十根修长有力的手指插进,牢牢钉住在柔软棉花里。
丝滑布料已经是一片泥泞,她想应该是季星阑沁出的液体,不是她的,对,一定不是她的。
她缩紧小腹,不让令人害羞不已的暖流溢出。
*
宫白羽睡眼惺忪地从小床上坐起,看了眼身边的大床,妈咪已经起床了。
他揉了揉眼睛,爬下床光着脚跑进厕所,拉下裤子对着小便斗屙嘘嘘。
妈咪不在他就有点偷懒,刷牙没有刷足三分钟,胡撸了一把脸就把毛巾挂回去。
走出卧室时宫白羽打了个哈欠,小鼻子一嗅便闻到了空气中的香气,是黑乎乎的那种蛋煮的粥,他还没走近厨房就听到玛利亚哼着曲儿,妈咪也没在这。
他想了想,走到客房门口,往紧闭的木门上敲了敲:“妈咪,你在里面吗?”
没有听到回应,他便又呼唤了一次,声音更大了一些。